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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誠帶她穿越了半個城市去吃私房菜,那是一家很小的店,裝修還算整潔,坐落在老城區裡,牌子都很不起眼,乍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出來是家餐廳,進去了的時候,裝修卻很考究,陸玥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卓誠這種敗家玩意兒,太接地氣的地方估計是不會去的。
店面很小,兩層,卓誠嫻熟地帶她去樓上坐,打了個響指招呼來服務生。
過來個很年輕的小姑娘,看見卓誠似乎挺熟悉的,笑著說,“卓少您又大駕光臨啦!”然後彎腰遞了選單給卓誠和陸玥,“卓少還是
姜博言一覺醒來的時候, 懷裡已經沒人了,他拉開燈, 看了下表,晚上八點鐘。
睡過頭了!
這一覺睡的很實, 醒來覺得身體都輕盈了不少,靈臺一片清明。
餘笙呢?他皺了下眉頭,掀了被子, 折起身,被單是新換的,他笑了笑, 想起餘笙瞪著一雙大眼跟他說“不行,我幫你洗”時的畫面。
她竟然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屋子裡似乎還有曖昧後的味道,淡淡的, 充盈在鼻尖, 他深吸了一口, 似乎又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大概是幻覺, 暖氣開著, 隔段時間就會換氣, 再多的味道也早就散盡了。
他下床,走過去把窗簾拉開, 還是推開了飄窗,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來,夾雜著細小的白色雪花。
下雪了!
上週剛剛下過一場大雪, 天氣陰沉了好多天,卓誠每天都在唸叨著這鬼天氣憋躁得慌,母親也鬧著這天氣壓抑,鼓搗著父親帶她去溫暖的南半球度假,倆人一合計第二天就走了。
這天氣似乎挺不招人喜歡的,沒想到陰沉了這麼多天,想著總該撥雲見日了,竟然又下了雪。
可他這會兒看著,卻覺得這雪讓人心情挺好的。
又或許是其他的事讓他心情好。
冷風一下一下地往屋子裡灌,窗簾被吹的獵獵作響,他身上穿著餘笙剛剛穿過的套頭運動衣,這會兒被風一吹,打了個寒戰。
他聽見一聲不太分明的咳嗽聲,挑了下眉,合上窗子往浴室去,浴室是套間,原本儲物的小間,此時開著燈,門沒關,能看見餘笙的半個身子,她蹲在那裡……洗被單。
他進來她也沒聽見,認認真真地低頭搓洗著,她的頭髮原本是散著的,這會兒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他的領花,隨意把頭髮綁了一下垂在腦後。
那造型……還挺別緻的!
他靠在牆上饒有興味地看了會兒,最終過去把她拉了起來,“隔壁有洗衣房,放在那裡阿姨會去洗的,別弄了。”
餘笙被扯了起來,有些走神的她被嚇了一跳,一扭過頭就看著他的臉,捂著胸口說,“你醒了啊?快洗完了……”
姜博言扯著她過去洗手檯的地方,開了水龍頭給她洗手,白瓷的臺子,水流嘩嘩地響著,餘笙看得臉紅,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直視這個浴室了。
鏡子了反射出她的臉,從眼眶往下,從臉頰往後,紅彤彤一片,她面板本來就白,這會兒那紅都快要洇出來了似的。
“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姜博言故意湊近她耳朵邊說。
餘笙被他的呼氣聲一攪,一身的毛都快炸起來了,警惕地弓著身子,去踩他的腳尖。
可這次姜博言早有防備,躲開了,而後惡劣地看著她笑,笑得餘笙滿臉紅霞飛,如果有個地縫估計都能直接鑽進去了。
姜博言把被單拿到隔壁放著,江姨正好在洗著什麼,看見他,露出一個瞭然的笑意,“放著吧,我待會兒一併給洗了。你們快去吃飯吧!都要涼了。”說完似乎才想起來,“剛剛商場的人來送衣服,我給放在你隔壁的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