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謙沉聲道:“既然是對我大明有益你們為何不堅持?反而畏懼一群只會誇誇其談的言官,莫非你二人是替那些言官清流當的差?”
看著顧秉謙罕有的嚴厲神情,韓爌和朱國楨羞愧的朝他一躬身,慚愧的說:“大人說得對,下官受教了,”
看到倆人罕見的向自己認錯,顧秉謙輕嘆了一聲:“你們都是老夫看重的棟樑之才,老夫如今已是七十有九,明年就該向陛下祈骸骨了,老夫走後,內閣就要由你們挑大樑了,你們若是還不能將獨當一面的話,讓老夫如何安心離開啊?”
“說得好!”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三人轉頭一看,一身常服的朱由校大步走了進來。
“臣等參見陛下!”
三人趕緊拜了下去。
“罷了罷了!”
朱由校雙手虛扶,示意三人起身。
他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朗聲。
“爾等三人適才的話朕都聽到了,顧閣老說的話很有道理。爾等身為內閣閣老,一言一行都決定著大明成千上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和大明的國運。
若是做點事都要首先考慮那些言官清流的反映,朕還要爾等來何用,乾脆把內閣交給那些言官來掌管,讓他們來決策國事豈不是更好?”
“陛下教訓的是!”除了顧秉謙外,韓爌和朱國楨全都低下了頭。
看到二人都認了錯,朱由校也不以為甚,繼續道:“江寧侯送上來的那份摺子朕已經知道了。對於江寧侯的擔憂朕深以為然。
那些建奴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別看這一年多來他們那麼老實,又是上表稱臣,又是要求開通互市,但朕可以保證,但凡大明有一絲衰弱的趨勢,第一個撲上來咬咱們的就是他們。”
對於這點,顧秉謙三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疑問,薩爾滸的大敗還沒過去幾年呢,瀋陽如今也還在滿情人的手裡,這些恥辱他們如何能忘。
最後朱由校就象作總結似地一揮手,大聲道:“總而言之,這次朕已經下了決心。既然江寧侯要將瀋陽拿回來,將那些建奴都趕回他們的老林子裡,朕不能不捧這個場子。顧愛卿……”
“老臣在!”
“傳旨給孫承宗……讓他配合江寧侯一起將那些建奴趕回他們的老家去,讓他們永遠也不能威脅到大明!”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