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碎片,那是徐弘基剛摔碎的茶杯。
在徐弘基的旁邊,兩名丫鬟和幾名僕役正戰戰兢兢的低著頭不敢作聲,生怕會引來殺身之禍。
在徐弘基的一旁,胳膊上綁著繃帶的張惟賢臉色也很是難看。他們自然知道楊峰剛才的舉動正是向他們這些人示威。根據他們剛到得到的情報顯示,楊峰不僅強行將被查封的店鋪重新開業,而且還將所有被搶走的東西全都搬了回去,更令人髮指的是他竟然將把王雄燕這些年搜刮的錢財也全都搬運一空,他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們,吃了我的不僅要吐出來,而且還要加倍的吐!
不得不說,楊峰的這一舉動雖然粗魯,但卻極大的震懾了南京城內許多人。
銀子這東西誰都喜歡,但有了銀子也得有命享用才行啊。經過這件事不少人也算是看清了,楊峰這個人就是個瘋子,誰要想對付他就要做好被他瘋狂反撲的準備,除非你能一棍子將他打死,否則只要他沒死的話你就會受到他瘋狂的報復,而他報復的代價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張惟賢遲揮了揮手,幾名丫鬟和僕役看到後如同大赦般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整個屋子只剩下他和徐弘基兩人,只見張惟賢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徐世兄,楊峰這個人實在是太瘋狂了,他竟敢在應天府內行兇殺人,可見他已經瘋狂到何種程度,咱們真的要跟他做對到底麼?”
“那你說怎麼辦?”徐弘基咬著牙道:“咱們和楊峰的仇恨早在昨日出兵攻打江東門千戶所的時候便已經不能化解,你以為他會放過咱們嗎?”
“可是如此一來小弟擔心這個楊峰會再次發狂,此人心形難測,這次他只是衝擊了應天府衙門,若是他下次直接帶兵衝入南京城攻打魏國公府或是英國公府呢?咱們應該怎麼辦?”
“他敢!”徐弘基厲聲喝了起來。
“他已經這麼做了。”張惟賢苦笑起來,“您想想看,他連錦衣衛都敢殺,敢當著欽差的面把都察院的御史的手腳打斷,今天又敢率兵衝入應天府當上殺死衙役,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說實話,如果現在有人跑來告訴小弟,楊峰要造反了,小弟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
“這個混蛋!”
徐弘基因為憤怒而變得潮紅的臉龐漸漸有些發白,他發現張惟賢說得沒錯,楊峰這個就是一個瘋子。這樣的人無論幹出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跟這樣一個瘋子做對真的值得嗎?
長長嘆了口氣,張惟賢繼續說道:“說實話,小弟如今已經有些後悔了,咱們若是一開始就放低一下姿態,擺出跟他合作的樣子,恐怕就不會鬧到今天這個下場。”
“已經來不及了。”徐弘基也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咱們如今已然是騎虎難下,即便是想跟楊峰講和他也不會答應的。”
“不……你錯了。”張惟賢正色道:“徐世兄,你忘了,咱們是國公,是世襲罔替與國同戚的勳貴,只要楊峰一天不正式亮出造反的旗幟他就不敢動咱們,從他今日只是殺了馬班頭洩憤,但卻放過了王雄燕就知道,他至少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否則跟隨他進城的就不止是幾百家丁,而是他的數千大軍了。這就說明,至少是現在楊峰還沒有造反的打算,世兄你以為呢?”
“理是這個理,可我總是不放心。不行,我總覺得楊峰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咱們。”徐弘基搖搖頭:“如今對付楊峰的唯一辦法就要落在那位新來的欽差大人身上了,只是不知這位崔大人會怎麼做了?這樣吧,待會為兄和張賢弟一塊備一份厚禮給欽差大人送去,順便探探他的口風,你看如何?”
“可以!”張惟賢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兩個人能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那位新來的欽差大人正在幹嘛呢,原來這位新來的欽差大人此時正在鎮守太監府內跟我們的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