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笑容,他相信只要船廠繼續運作下去,福建水師縱橫大洋的日子很快就會到來了。
“大人……大人……”
就在盧光彪心情澎湃的時候,一名百總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什麼……你再說一遍?”盧光彪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這名百總急聲道:“大人,第二艦隊派人來報,就在前天,第二艦隊發生了內訌,一部分軍官和官兵想要駕船叛逃,劉副提督率領其餘官兵將他們堵在了福州港口,雙方經過短暫的交火後現在正在港口對峙,劉副提督派人緊急向咱們求援,這是劉副提督送來的求援信。”
盧光彪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後忍不住罵了句:“他孃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咱們僅有的五艘戰船已經被伯爺帶去天津了,現在還沒回來呢,咱們拿什麼去支援劉副提督,讓咱們跑去嗎?”
原來,隨著這大半年來楊峰對第二艦隊不斷的滲透,劉一洲驚恐的發現自己對艦隊的控制力正在不斷的降低,尤其是隨著劉香表現得越來越強勢,劉一洲更是感到自己在艦隊有越來越邊緣化的趨勢,好些原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兄弟已經逐漸不怎麼聽自己的了,這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按理說,自從投靠了朝廷後,楊峰對他們這些投靠過來的海盜還是不錯的,不僅是軍餉、福利、待遇都跟第一艦隊的水師官兵一模一樣,就連他們的編制也沒有打散,繼續讓他們以第二艦隊的名義繼續駐紮在福州。
按理說這樣優厚的待遇應該足以讓人滿足了,但人的貪婪是沒有止境的。在劉一洲看來,雖然如今的他有了一個千總的官職,手底下也管著上千號人,但頭上的公公婆婆實在是太多,不僅有劉香這個副提督壓著,身邊更是有楊峰派來的鎮撫官和司馬時時看著自己,這讓習慣了隨心所欲的劉一洲感到異常憋屈。
更讓劉一洲感到不爽的,在江寧軍裡無論是發餉還是發放任何東西都不是軍官們發放的,而是由軍中的司馬當著全軍將士的面發放,這讓原本想要過一道手的劉一洲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就在前些天,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的劉一洲終於決定要脫離福建水師去自立門戶。或許有人要問,以前劉香他們那麼多人都被鄭芝龍逼得活不下去了,現在就憑劉一洲他們這些人難道就能過得比以前更好嗎?
事實上,劉一洲不是傻瓜,他敢脫離出去自然有自己的信心。這一次劉香他們投靠了楊峰後,楊峰不僅在待遇上沒有虧待他們,完全是跟第一艦隊看齊,還給第二艦隊配備了八磅炮和十二磅炮在內的一百二十門火炮,劉一洲自己就裝備了四十門,這也是劉一洲敢脫離福建水師的底氣所在,在劉一洲看來,憑藉著自己手上這些船和數十門火炮,自己無論去哪都能吃香喝辣,又何必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呢。
七月十一福建水師第二艦隊駐地馬尾港口
原本祥和的港口今天的氣氛格外的緊張,數十艘懸掛著日月旗的戰船將整個港口堵得結結實實,在這些戰船的中間,十多艘戰船正在跟周圍的戰船對峙。
在被包圍的十多艘戰船當中,一艘最大的福船甲板上,一身鐵甲打扮的劉一洲正不斷的打量著周圍,陰沉的臉色幾乎滴出水來。
此刻劉一洲的心裡是焦慮不安的,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日了狗了。原本計劃得好好的,趁著出去巡邏的機會他帶上十多艘戰船趁機開溜,等到劉香發現他們不見的時候他們早就跑得沒影了。
但計劃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就在他們出海前,一名巡查的鎮撫官對出海的一艘戰船進行例行檢查時,發現這艘戰船竟然攜帶了超出正常補給許多倍的補給品,不僅如此這名鎮撫官還在這艘船上發現了大量的金銀財物和日常用品。
媽拉個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