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財主,要不你來接濟一下朕吧?”
楊峰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好吧,如今已經是四月,大明皇家商行今年第一季的盈利已經出來了,約莫有一百六十萬左右,按照原來的約定皇家應該分得八十萬兩銀子,過幾天臣就讓人將銀子送到內庫,這樣一來整頓京營的啟動資金就有了,臣估摸著整頓京營也非一日之功,非得一到兩年才能見到成效,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知曉兵事之人來同仇掌管練兵之事,這就要靠陛下來乾坤獨斷了。”
朱由校深深的看了楊峰一眼笑道:“愛卿過慮了,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朕不是曹操,你也不是楊修,所以愛卿大可不必如此小心。”
聽到朱由校這麼一說,楊峰不由得訕訕的笑了起來:“陛下,臣不是擔心陛下,而是擔心害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古人也說過三人成虎,臣是擔心會給陛下帶來太大的壓力。”
“屁話!”朱由校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你把朕當成什麼人了,你若是連這點壓力都扛不下來還當什麼皇帝?一事不煩二主,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便交由你來做好了,回頭朕就將朱純臣給撤了下來,將總督的位子交給你,好讓你放開手腳去幹,朕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定要給朕練出一支精兵來。待會你回去之後就籌劃一番,朕給你三天時間,把你的想法都寫下來遞給朕,能做到嗎?”
看著意氣風發的朱由校,楊峰的心裡一陣欣慰,現在的朱由校才象一個真正的皇帝,也不枉他費了那麼大的精力來幫他,只見他站了起來躬身道:“臣敢不從命?”
四月十六日司禮監
司禮監位於皇宮的東北處,靠近萬歲山的右側。
雖然有明一朝司禮監代替皇帝有“披紅”的權利,可謂是權勢滔天。但司禮監的地方卻不大,只是由幾座不大的院子組成,看起來非常的普通,跟皇宮裡的其他的地方相比一點都不起眼。
在司禮監的一棟小房子裡,往日裡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魏公公坐在屋子裡,看著手中的一份摺子神情,臉上陰晴不定。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名四十多歲,穿著寶藍色太監服飾的太監,在他的衣袖上繡著四道金色的槓槓,表示這名太監的品級已經到了太監能夠達到的頂點……四品,他就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王體乾。
看著面色不善的魏忠賢,王體乾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九千歲,咱們真的要把這份旨意批示下去嗎?”
“為什麼不批?”魏忠賢冷笑道:“這是陛下的意思,難道咱們還能抗旨不成?其實咱家倒想看看滿朝的文武看到這封旨意後會有什麼反映?”
王體乾幽幽的說:“文官有什麼反映咱家不知道,不過咱家可以肯定的是京城的武勳們肯定要跳起來了。”
王體乾說得很對,第二天當這封奏摺下發道內閣後,滿朝文武震動不說,朱純臣整個人也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呆滯當場,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當了十多年的總督竟然被撤職了,而且還是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被撤的職,取代自己的竟然是剛回京的楊峰。
按理說,朱純臣這個京營總督被撤職,楊峰取代了他的位子,原本已經和楊峰勢不兩立的文官們應該跳起來齊聲反對才是,但奇怪的是這些文官們竟然表現出了事不關己的態度,這也令原本想要看好戲的魏忠賢和王體乾失望不已。
“失算了,咱們都失算了!”
魏忠賢苦笑道:“原本以為那些東林黨又會操起袖子跟楊峰幹上一場,讓咱們看場好戲的,沒曾想他們竟然縮了回去。”
“確實失算了。”王體乾也搖頭道:“兵權歷來都是最敏感也是帝王最忌諱的事情,陛下將京營交給楊峰,若是他們這個時候跳出來反對的話,那麼陛下就有足夠的理由收拾他們,高攀龍他們自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魏忠賢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