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列之中,又是一陣斷腿折骨聲音響起,活生生將數名韃子的身體和腳骨沖斷……
“衝上去,不許停……都給衝上去!”
後面的阿敏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拿起那個牛角號不停的吹著。前面那些奴才的生死他才不關心呢,反正都是一些輔兵和包衣,況且還都是些正紅旗的奴才,他們的死活跟他有個毛的關係,全死絕了才好呢。
其實不止是阿敏,就連代善也看出了眼前的形勢,那些火炮在發射完一輪後至少需要二十多息的時間才能再次發射,有了這個緩衝時間他們完全可以衝到明軍的陣營裡,屆時明軍大陣可破矣。
代善一把抓住了阿敏的胳膊大聲道:“二弟,那些奴才們就要衝到明軍的陣前裡,你馬上把你的馬甲派出去,我也馬上發訊號讓嶽託朝他們的後尾發起進攻,殲滅明軍在此一舉!”
“好!”
阿敏一咬牙,他們都是打了老仗的人了,對戰局自有自己的判斷,以他們多年來對陣明軍的經驗拉看,只要能夠衝入明軍的陣營裡,無論明軍有多頑強都會崩潰。
“嗚嗚嗚嗚……”
號角聲又變了,變得急促且短暫。聽到號角聲,原本靜靜的站在隊伍後面的兩千鑲藍旗的騎兵麼開始動了,剛開始他們的速度還比較緩慢,隨後漸漸變快了起來,他們從正朝著明軍大陣進攻的步卒陣形兩側繞開,當他們的速度達到正常的水平時,他們已經距離前面的方陣不到四百米的距離了。
對於後金大軍的舉動早就看在眼裡的楊峰看到敵人的騎兵出動後並不擔心,只是朝自己的右側方向看了一眼,那裡正是趙率教的騎兵所在的地方。
在方陣的右側,趙率教正對著麾下的幾名參將和遊擊大聲道:“兄弟們,韃子的騎兵出動了,咱們看了這麼久的戲,現在也該咱們遼東的爺們上場了,別讓那些南京來的軍戶們看扁了咱們,是條漢子的都跟著我上!”
“趙大人,您就瞧好吧,咱們今兒個怎麼著也不會讓那些江南來的傢伙小瞧的,他們的火炮是厲害不假,但咱們遼東爺們的戰刀也不是吃素的!”
“好!”
趙率教哈哈笑了起來,抽出了戰刀斜指著前方大聲道:“兄弟們,光說不做假把式,現在輪到咱們教訓那些韃子拉,上啊!”
“殺!”
隆隆的馬蹄聲中,四千名遼東鐵騎朝著衝來的鑲藍旗的騎兵應了上去。
就在趙率教率領騎兵迎上去的時候,韃子的付兵們也蜂擁著衝了上來,此時的他們距離第一排三個大陣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了,不過當衝上來時,卻驚訝的發現原本整齊排列在他們面前的火炮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全身披甲的軍士,而這些軍士手銃此刻正手持火銃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他們。
一名正在驅趕著輔兵往前衝的步甲兵望著眼前那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驚叫起來:“是火銃!”
“衝上去……他們的火炮沒辦法開火了,趕緊衝上去!”
另一名專達則是瘋狂的喊了起來,在步甲兵們的驅使下,一名名輔兵和包衣壯著膽子繼續衝了上去,而那些舉著火銃的軍士們也是一動不動,戰場上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安靜,感受著這種異常的氣氛,許多人心中直打鼓。
當後金韃子衝到距離方陣一百米的距離時,一名站在方陣旁的百戶將尖哨放進了嘴裡,並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嗶嗶嗶……”
“舉盾……把盾牌舉起來……”
那些輔兵們雖然不能象八旗的步甲兵那樣身穿兩層重甲,但至少每人一件棉甲還是可以做到的,更何況他們不少人還配備了盾牌,這種盾牌是用桐油浸過的藤牌,在五十到七十步外,就可以有效地抵禦箭矢和鳥銃鉛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