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回憶了一下:「不是性感不性感的問題,是不會讓人往那方面想。我那時候最大願望是走班的科目能考進你一個班。」
寧好伸長手,陽光從指縫裡漏下來,她望得出神,用機械的聲音嘟噥:「聞斯峘真是個變態,每天跟蹤女同學只為和她做學習搭子。」
他被逗笑了,撐著床俯身親親她:「說起變態的,有一次我斥巨資買了一盒你用的那種洗衣凝珠。那時候大多數人都用洗衣粉吧,就你買那種特別貴的。」溫熱的鼻息灑在她頸邊,癢得她縮著脖子想躲,被按住後溢位輕微的吟聲,「現在我知道你洗髮水的味道,還知道你沐浴乳的味道……」
甚至讓你沾染上我的氣息。
想想都難抑胸中鼓譟,年少時覺得遙不可及的女生,現在成了自己的妻子。
她微眯著眼睛,轉過頭迎上他的唇,又與他纏在一起交換彼此的吐息。
「……嗯……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她不是第一次說這話。
他促狹地笑,惡意曲解:「怎麼?還想那時候就偷食禁果?好好,不是好學生嗎?」
她臉羞得發燙,輕闔著眼,身體被撫摸的滿足感稍縱即逝,沉澱成想要索求更多的欲,扭曲為灼灼幻想。
他低沉的聲音帶喘,配合著她的幻想:「好學生又怎麼樣?還不是……被男生帶回家……弄成這樣……」
現實幻想的雙重刺激很快帶她攀上絕頂。
他把急喘的她緊緊抱在懷裡,吮吻著耳垂笑道:「好好也很會玩。」
「變態……」
他開始覺得這是個褒義詞了。
時間趕得剛好,門鈴適時響起,他起身快速套了條長褲去開門接外賣。
回來時她還有點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面頰緋紅未褪,眼睛水汪汪的。
他扔開塑膠袋拆了包裝,靠近她身旁,略帶遺憾:「可惜我高中校服穿不下了,否則可以更有感覺。」
她被他重新捏著下巴吻住唇瓣,眼神裡帶著遲鈍,有些神思遊離。
正餐之前他抱起她最後蠱惑:「好學生今天能不能夜不歸宿?」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他們在小小的床上互相取悅。中場休息時她披著他的襯衫坐在床邊吃外送的披薩,和他閒聊,操心他一堆東西根本沒動手收拾。
「我下次抽空自己過來。你這麼鮮嫩多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只會想和你玩玩鬧鬧。」
再說,他心想,確實有些東西不能讓她看見,好不容易讓她接受曾經那個總在陰暗角落徘徊的自己,幸虧她本質叛逆、接受度高,可是她接受度高不代表什麼都能接受,還是小心為妙,把醜陋背面藏好。
「等會兒我回去了,你可以在這兒繼續整理。」她友情建議。
他挑眉:「怎麼翻身就不認人?說話不算話啊!不是答應我今天『夜不歸宿』的嗎?」
「唔……可我還是必須回去,以防有人發瘋。說到這個,這一家人精神狀態真是太美麗了,昨天四叔打上門來,滿餐廳摔碟子,把我嚇得夠嗆。」
聞斯峘神色緊張:「沒受傷吧?」
「沒。就是陣仗挺野蠻,你們家是不是有精神病基因啊?」
「泥腿子基因,像這種一家七兄弟的在哪個農村都囂張得橫著走,野蠻慣了。」他咬著披薩冷笑,「他們為什麼事情打架?」
「四嬸提拔的事被人攪了,四叔認為是李承逸乾的。」
聞斯峘頓了頓,小聲問:「不是咱們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