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好得了聞家昌的授意,大功告成,和二姐先離開。
聞家昌多留了李承逸一會兒。
老狐狸那雙眼挺毒辣的,他兒子的心機深淺他心裡有數,再者他和寧好剛才眉來眼去他也看在眼裡,說沒有貓膩誰信?
聞家昌坐下喝了口茶,沉默許久,看起來有些疲憊。
李承逸不知他還有什麼要事交待,只好默默等在一旁。
「你和汪瀲,就沒有一點培養感情的可能性?」他用沉穩而冷漠的聲音問。
輪到李承逸沉默,這沉默中包含了許多內容。
怎麼可能沒有感情?當初他們也始於自由戀愛,也有過熱戀期,在為了利益斤斤計較短兵相接之前。老父親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也不好說什麼。
聞家昌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把目光抬高投向他,吞了口唾沫,整理著思緒:「我不干涉你們的感情。不過你要公私分清,不能把所有賭注下在寧好一個人身上。四叔做專案總,用寧好重新搭建的團隊和規範去推進工作,讓他們倆互相制約,對你才最安全。」
李承逸連連點頭:「我知道,這個道理我懂。」
寧好在走廊和二姐說了幾句話才回自己套房,進了門,聞斯峘一臉嚴肅朝她勾勾手指:「你聽聽這個。」
為了避免藍芽耳機意外斷聯的風險,他們每次聽錄音都儘量用有線耳機。
寧好把他分過來的一側耳機塞進耳朵,平靜聽完自己離開書房後父子倆的對話回放,臉上沒有什麼變化。
「我知道他們會把四叔請回來,比較符合他們一貫的作風。」她把耳機還給聞斯峘。
「有對策嗎?」
寧好微笑著把他推回椅子上,兩隻胳膊肘搭住他兩側肩,曲起一條腿跪在她大腿上借力:「你是關心我……還是敵軍派來的探子,問這麼多?」
早發現她今天過分漂亮了。
他一把箍住面前不盈一握的腰把身體朝他拉過去,距離貼近,她身上柑橘和熱帶水果調性的香水味好清甜,暖氣房裡春天像是先一步來。
他不知饜足地深嗅,虔誠地仰頭看她,笑問:「要不要剖心看看?」
她在他心髒位置的醫療上輕輕勾勒一個圈,是玩笑又像威脅,低下頭,似乎想吻下來,可是隻為說話:「我不會說,都是賭,沒有把握的事沒有討論的必要。」翕動的雙唇吐出氣息撩過面板,她又直起身退遠了。
他像豹一樣迅猛起身,輕易追及慢慢撤退的獵物,把她壓在桌上。
明明力量上絕對壓制,可到底還是他更像獵物。
深吻結束,他把她的腦袋扣在剛才她自己圈定的位置,她聽見如雷的心跳,他說話聲好像從很遠的天邊傳來,還夾著喘息:「這招不許對李承逸用。」
「抹了點香膏你就大驚小怪。」她笑嘻嘻。
「還化妝了!」他耿耿於懷。
「哦,你現在能看出化妝了,直男進步。」她輕輕拍一拍他的後背,示意他別抱得那麼緊。
他不如她所願,緊錮著不鬆手:「我是真的擔心你。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怕碰上個別過激的,你會有危險。」
寧好頓了頓,抬頭認真說:「你擔心得也有道理,所以你把車借我開一陣吧,我不想坐公司的車上下班。那些司機都是誰的人,不好分辨。我可不想身不由己,去不想去的地方。」
「對,你自己開車好一點。」他點頭附和,「需要保鏢嗎?」
她嗤笑出聲:「那太超過了,在別人眼裡我只是代理專案總四個月,排場大到帶保鏢上班?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