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陸昭昭總以為她在桌上睡著沒關燈,想幫她關,推門卻見她還在做題。
事不過三,第三次才意識到這人是打了雞血。
陸昭昭揉揉眼睛:「你這天天兩點沒睡六點已醒地拼命,別猝死在碼農前面哦。」
「不會,我睡三小時夠了。」女生頭也沒抬。
陸昭昭掐指一算,這種異象好像是從她和烏鴉加上微信開始的:「你和烏鴉這是加上了微信還是學習通?他給你餵什麼興奮劑了?」
寧好停住筆,抬眼想了想,露出迷之微笑:「他認我做主人。」
泥鰍認了主人會把氣運過給主人,他說要把氣運過給她。
按寧好的企業級理解和神級中譯中水平,
四舍五入就成這樣了。
陸昭昭下巴掉下來半晌合不上嘴:「原來聊得這麼花嗎?好好好,你們注意身體。打擾了。」說著一邊關門一邊退出去。
聞斯峘知道自己一向沒什麼好運,考試周開始前替她拜過雍和宮許願每科40了,當然,沒告訴她,這只是他自己求的心理安慰。
現實果然沒意外,他自己連搶到回江城的火車票的運氣沒有。
天天定著鬧鐘準時搶,就是天天搶不到。
等到考試結束,寧好問他哪天回江城。
他只好嘴硬:[沒定,我們放得晚,事多。]
寧好:[那我肯定先到家啦,我明天的機票]
有人灰溜溜:[哦]
合情合理,寧好會買機票,買的時候很可能都不看價錢。
當然希望她像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但內心也不可避免有些失落,寧好和他在同一個城市,哪怕她沉迷學習不聯絡,心裡也有踏實感。寧好一離開,他就有種被困在這裡的感覺。
壞心情延續到第二天傍晚,算算時間,還是忍不住關心她:[安全到家了嗎?]
寧好:[沒有]
寧好:[改簽了,明天再走]
寧好:[今天改北京地鐵一日遊了]
連發三條,體會到她有情緒了。
聞斯峘問:[怎麼了?沒趕上航班?]
寧好發了一條長語音,語速比她平時說話快,急急躁躁撒嬌似的:「本來我怕打車堵車誤機,想著保險起見乘地鐵,出了地鐵再打車,正常人都會這麼計劃的吧。誰知道北京的地鐵,唉,我就眼睜睜看著外面馬路上的汽車比我們快……」
「13號線是這樣的,別的線路不會這麼慢。」他無聲笑起來。
按理說寧好出行不利他不該笑,一半是因為寧好又回來了,踏實感也回來了,另一半是她著急上火這語氣也可愛,經常會忘記她年紀是這一屆學生裡最小的,但偶爾還是會暴露自理能力的短板。
誰知說漏了嘴,被寧好抓包:「你還知道13號線啊?」
聞斯峘頓時冒一身冷汗,心虛地不敢發語音,換成文字:[我也去過北京的]
好在寧好警惕性不高,就這麼給他矇混過關了。
「沒事,慢慢來也好,明天就有經驗了。」他寬慰道,「今天你先吃點好吃的犒勞自己。」
「嗯嗯不過今天還是有點好事的,穿了件好久沒穿的羽絨服,發現口袋裡莫名多出兩包糖,都是我喜歡的口味。本來回來路上我正生氣,吃過糖就不氣了。」
很好,本來聞斯峘和她發微信都帶著笑,現在嘴角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這記憶消失術太徹底了吧!
真相大白。
難怪她說李承逸記憶力好,
應該是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