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蘇綺是怕唐協亭的。正如一開始接近唐允時難免也會怕他,對唐協亭的懼怕只會比唐允更甚。
他甩過來一沓檔案,語氣微慍,“敏儀知不知你是位狐狸精?把阿允蠱到頭腦發昏?”
蘇綺仍舊偽裝,“叄爺,我不懂。”
唐協亭走近,用力推她肩膀,“痴仔,我要他把差事交到你手裡,結果每一份署名都是唐允。不要告訴我你這位問米婆不會寫自己名字。”
蘇綺不躲,“我真的不知這些事……”
“想做弘社阿嫂,還想萬事不沾身。要阿允與你同富貴,你又能否陪他共患難?你在打什麼算盤?”
蘇綺習慣性做戲,卻忽略眼前人名喚唐協亭、並非唐允,苦肉計無處可使,更沒機會給她攻心。
唐協亭半醉狀態難免發瘋,不適合戀戰。
蘇綺從沙發裡撐起身,眼神倔強地看向唐協亭:“叄爺,您如今也會後悔吧?阿允與我都還年輕,為什麼非要我們兩個染上見不得人的差事?”
“港英政府還能持續兩年,一九九七一到您認為弘社還能囂張幾時?明晚阿允親自主持金盆洗手儀式,大家今後都做乾淨生意,一切為賺錢,鈔票至上。且我與阿允是一體,他出什麼差池的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還有最後一劑強心針。
“更何況——您很快就要有第一位男孫,它是我全部指望。”
唐協亭皺眉,扶住旁邊的擺架愣住幾秒,消化蘇綺講出口的話。
她的意思是:她腹中已經懷有唐允的仔?
蘇綺不等他回問,起身就走,“阿允想必已經返家,等不到我又要惱。”
唐協亭沒攔,蘇綺走出書房,走廊裡安靜到詭異,卻在樓梯遇到剛上來的唐允。
唐允看她眼眶發紅,渾身又在細微地抖,“你發癲病?屋子裡好熱,抖什麼。”
蘇綺好像無意地回頭瞟一眼,隨後推開他兀自下樓。唐允品味她那副委屈神色,像是明白什麼,轉而進了書房。
唐協亭雙頰帶著薄醉的紅,領帶與領口略顯散亂,人立在那遲遲不動,太迷惑人的畫面。
他冷笑一聲,“阿媽今天剛走,你就忍不住?”
唐協亭隨手抓了個不知什麼年代的瓷瓶,朝他丟過去,“衰仔,你在講什麼?”
唐允手插在口袋裡,涼颼颼瞥他一眼,轉身離開。
車子裡,唐允久久沒啟動,看副駕駛那位女士偏頭盯向窗外。實際上他心知肚明,唐協亭不是那樣沒分寸的人,更不必說他對女色沒什麼太大興趣。
那趁醉是否會失控呢?唐允居然不確定了。
他想講安慰她的話,可是又忍不住在心底懷疑:她是否在做戲。再加上蘇綺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氣場,唐允看得心煩。
講出口又是乞人憎的話:“他飲過酒,你還在他面前發姣?叄歲小朋友都知道躲他五米遠,痴線。”
蘇綺胸前略微起伏,看起來像是強忍怒火,“你收聲好不好?”
脾氣與她對上,唐允說:“清早不是還與我炫耀合照?阿嫂你好犀利啊,我去夜總會也沒叫過那麼多小姐。”
看來是在藉機翻舊賬。
蘇綺回頭看他,笑容嘲諷,“你要與我比?叫二十位牛郎怎樣,我只恨自己停留太短暫,沒有一一睡過,否則還可以和太子爺一較高下,到底誰的sex經驗更豐富!”
唐允同樣氣到笑,徹底放棄開車意圖,“你有沒有心?我與你拍拖之後再沒摸過第二個女人的腰,你卻刷我的卡抱泡男人,更不必講還……”
她與溫謙良接吻,想到那次口紅花掉,唐允一把火更旺,但還是沒講出口。
“你講啊!你沒摸過?我車禍那晚你去仙都,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