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大佬如今鐘意士多啤梨,排排坐食紅果,一點也不幼稚……”
他又埋下頭,“我阿媽講給你聽?”
哪裡需要唐太講,唐家菲傭心照不宣的事實,每次一整盤果物最先消失的都是士多啤梨,太爺子挑著也要吃光。
“大佬,你好丟人,能否不要再哭?”
唐允停止流淚,只是還忍不住輕微抽動身體,蘇綺確定至此結束,想要把人推開卻遭到反抗——他狠狠鎖住她的腰,就差一起倒在地上。
乞人憎的衰仔,“放開!”
“你鐘意我的對不對?阿綺,我此刻好滿足,我知道不管怎樣我還有阿綺……”
蘇綺避而不答,他苦苦追問,蹭得她全身出一層薄汗。
最後她無奈,伸手撫摸他一頭亂髮,語氣溫柔:“你是乖仔,我們下去吃飯好不好……”
唐允彷彿被她看穿心事,無暇再追問上一個問題,“你怎麼……”
蘇綺藉機抽身,攜他一起下樓,她是真的好餓。
上次唐允生日醉酒,頭疼整晚,在蘇綺動手打他的邊緣試探,胡話連篇。
蘇綺記得最深的一句是:“他們從沒贊過我是乖仔,黎永正那個痴線他阿媽都叫乖仔啊……”
哪裡有弘社大佬,不過是酷愛士多啤梨的幼稚鬼。
哦不,是乖仔。
仲春叄月,驚蟄,黃藥師攜一罈醉生夢死從東而來會老友,“歐陽鋒”張國榮終於決定復出歌壇,簽約滾石、籌備新唱片。
鄭敏儀以鄭氏名義舉辦酒會,名為交際,實際上算作道別,赴宴賓客心照不宣。
而蘇綺時隔多年重拾奢華禮服,深v領口、復古泡泡袖,搭配絲絨材質的黑裙低調又張揚。
唐太親自帶她露面表達對這位準兒媳的認可,本港多少想搭唐家高枝的算盤破碎——弘社唐叄爺去世、當家主母吃齋唸佛,進門就是享福話事的命。
唐太神色淡淡地與人應酬,隨後立在旁邊飲一杯香檳,看年輕男女結伴跳開場舞,想到這幾年剛教會唐協亭一些皮毛,難免心慼慼。
唐允攜蘇綺步入舞池,一張臉黑到彷彿上刑,也不知跳舞更煩還是看她胸前超大領口更煩。
蘇綺不在意,隨口問道:“太子爺會跳tango,好犀利哦。”
唐允表情不自然,胡亂回答,“在新加坡時,白天跳舞,晚上戒毒。”
蘇綺挑眉,“那是好忙,你應該很聰明。”
唐允冷哼一聲,“你當我是廢柴?”
“不,是我天生肢體不協調、舞蹈白痴,學tango時好艱難,又不得不學,幸好有……”
毫無疑問,唐允鐘意聽她講過去瑣事,可既然是過去、瑣事,一定兩句話離不開溫謙良,他已經提前預見她講“溫生”二字,如今也許會直稱“childe”。
不顧節奏,驟然攬她入懷,打蘇綺一個措手不及。
“iss蘇,你試一試講出口‘瘟生’二字?”
蘇綺秀才不與兵鬥,暗罵他小氣。
唐太離場很早,唐允知她提不起興趣,辦這一場更多是為他與蘇綺擴充人脈,用心深遠。
他告訴唐太晚宴結束後還有額外專案,唐太眼神打量,似乎看出什麼,更加不想參與。
“那是你們後生仔的場合,我只想見你早日做爹地。”
唐允笑意更濃,“就快了。”
隨後母子相擁作別,唐太先回太平山。
唐家與溫家的社交圈並不相同,重合極低,但唐太以鄭氏名義設宴又不一樣,蘇綺不可避免地遇到過去之人。
譬如眼前這位燈具大王,曾經到蘇家做客幾次,看到蘇綺的瞬間眼裡閃過驚悚,還是維持體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