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上)(1 / 5)

小說:穿花蝴蝶講的什麼 作者:是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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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綺認為,男人在感情上是遲鈍於女人的動物。比如唐協亭下葬當日,唐太宛如已然心死,除了偶爾揩拭幾下淚水,看起來體面到冷血。

蘇綺最多面色凝重,眼神裡的恨意掩藏在墨鏡之下,天衣無縫。

而唐允始終渾身僵硬,偶爾同人講話還會走神。

太平山頂,唐太與蘇綺坐在花園裡飲茶,蘇綺用一支七星針為唐太擊打手部穴位安神。

唐鄭敏儀目光看得很遠,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蘇綺閒話,一片憂愁籠罩。

蘇綺無法確切地形容唐太是一位好人還是壞人,只能遵循自己的內心,她此刻是個可憐人。

唐太說:“我最近覺得自己衰老好多。年輕時揸摩托車好像發生在上世紀,和亭哥這些年始終爭吵不斷,日子被我們過得好差。”

蘇綺不知道該講什麼,她現在是一位聆聽者。

“你一定猜不到,我與他為你都不知吵過多少次,現在想想好沒必要。”

蘇綺對此深有體會,“人已離世是最無力的,徹底喪失補救機會。”

她何嘗不想回到十歲,多分寶珊一捧糖果;回到十七歲,與childe約會也要帶上她。

唐太苦笑,催蘇綺早些回去,她與唐允母子連心,看得出他今天反常。

那天唐太還意味深長地講過一句話:“你與我年輕時好像。”

她把這歸結為唐太對她的好感,以及對自己一去不復返的青春之追悼。

她當然不懂唐太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唐鄭敏儀只是從蘇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狠,掩藏在溫柔無害的外表之下,她們是一類人。

只是唐太以為,蘇綺沒那麼惡,又或許只是她沒看到而已,講不清,

鄭敏儀累了,餘生只想唸佛贖罪,祈求唐允安康。

鄭婆,那位天后廟自殺案的四阿婆之一,菲傭出身,險些成為鄭敏儀父親的二太。

母親難產身亡,鄭敏儀直到懂事之前都視這位阿姑為阿媽,直到意外發現她與父親早在母親懷孕之時就勾搭成雙,甚至從小驕縱鄭敏儀長大,不外乎是一種捧殺。

成年後的鄭敏儀飆車泡吧、賭博牌九樣樣在行,還險些沾染毒品,幸好遇到唐協亭。

而鄭婆兩次流產都離不開她的惡意,其中一次是她親手把人推下樓梯。唐協亭講她心思單純,她萬分羞愧,她哪裡單純,只不過在他心裡她算單純。

後來父親去世,她奪家產、穩鄭氏,鄭婆為生計始終伴隨她左右,好一段乳母情深的偽裝大戲,求的不過是吃穿不愁。

唐允那幾年戒毒後酒癮驟增,加之他本來脾氣就不算溫和,少不了對鄭婆示好回以冷漠或煩躁,鄭敏儀則在樓上旁觀,幾乎從不多言。

蘇綺於廟街見到鄭婆的時候,她雙眸渾濁,還有些神神鬼鬼的瘋癲徵兆,於是便推波助瀾……

開車路過中環,卻不是回弘雋,反而去港大見一位故人:恩師黃柏堅。

熟悉的薄扶林道,他們約在緊臨嘉利大廈的一間咖啡廳內,黃柏堅激動地給她一個巨大擁抱——她當年是老師的得意門生。

聽聞她如今在弘雋高就,黃柏堅惋惜本港法政業流失一位大狀,但還是為她劫後餘生而感到高興。

他帶來蘇寶珍的檔案,前幾年港大大範圍清理陳年舊檔,她的自然無人認領,黃柏堅本想留作紀念,沒想到還有一日能夠物歸原主。

如今變成蘇綺的紀念。

回去路上打給鍾亦琛,她一開始沒報希望能夠尋回檔案,全靠鍾亦琛幫忙聯絡。

“拿到就好,畢竟蘇寶珍履歷那樣完美,遺失可惜。”

“那我為鍾sir無辜被跟這件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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