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陷入昏迷,顯然現在能做主的就只有陸炔……
陸炔咂舌,但也還是欣然同意,只有謝妄言默默躲在雲逸雁的身後,躲避著幾人的目光。
蒼天啊!天道你就是這麼玩我的是吧?!
怎麼就這麼突然撞上了!!
雖然晏卿洲表面上還是和先前見到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但謝妄言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件事,對方這會兒大概不高興,至於葉淮淵眼裡的不解與納悶都快擺在了臉上,葉輕雪……謝妄言根本不敢去觀察對方。
那日在四方鎮山谷外分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葉輕雪,甚至還沒來得及說感謝。
不得不說,對方確實幫了大忙。
他咳嗽了一下,最後還是在雲逸雁背後探頭道,「先回去再說。」
「回去。」晏卿洲琢磨了一下這個詞,又看了眼一旁滿臉莫名其妙的陸炔,「……是,回去再說。」
葉淮淵想問的還挺多,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便乾脆同意先去陸家才說。
……
暫時安頓好了昏迷不醒的陸燃之後,幾人齊聚在了會客廳中。
崑崙劍宗作為此次中州之行的召集者,理應是最瞭解情況的人,於是便由戎思瑩原原本本把事情說了一遍——為了防止旁人窺伺,戎思瑩特地設下禁制。
幾人聽完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也聽到了戎思瑩隱去關鍵資訊後的,謝妄言發現那域外魔族是幼年分身的資訊。
「因為要稟告仙尊再做定奪,所以稍微遲了些。」戎思瑩一句話也解釋了為何謝妄言沒有直接說給陸炔聽的原因。
陸炔倒是理解,畢竟這事關重大,確實應該先稟告仙尊定奪。
桑梧洺聽了一會兒,就感覺到戎思瑩應該是隱藏了關鍵的資訊,他看謝妄言目光不時看向地面,就知道對方現在是在心虛。
他相信在場的晏卿洲與葉輕雪等人也能看出來。
而戎思瑩這麼隱瞞似乎也是為了保護對方,想來這隱瞞的關鍵裡,就是一個屬於謝妄言的大機緣。
桑梧洺思索了片刻,即便是他也覺得短短時間從築基大圓滿到金丹有些不可思議,雖然那日在花仙城對戰金家老祖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謝妄言即將突破的跡象。
但不到一年的時間,直接晉升金丹修士……
難不成他那機緣是在崑崙所得?
且正如戎思瑩所說,這中州國師也確實態度曖昧。
即便對方是剛剛才從星盤推演出困擾中州望族的是域外魔族,又為何只對謝妄言一人悄悄說?
對方可不是謝妄言這種不通世事的少年,先不說是否應該直接以國師的身份傳信給崑崙劍宗求救,就說那日崑崙明明來了兩位劍修,且陸炔既是陸燃的胞弟,還是謝妄言的師兄……
算來算去,這國師都不該只對謝妄言說出這事才對。
戎思瑩等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異常,晏卿洲若有所思,最後還是葉輕雪開口——
「不如直接開門見山。」他看向在場的眾人。
「這國師諸位難道不覺得有問題?」
謝妄言沒想到葉輕雪這麼直接,說實話從那天國師特地找到他開始,他就思考難不成是國師有問題?
可若按照諸玉清所說,這本體十分難找且隱蔽。
就算真的是國師,恐怕也很難讓他露出馬腳。
晏卿洲看了眼葉輕雪,「這域外魔族連法器都無法辨別,我們如何才能辨別這國師是否是域外魔族?」他雖然是簡單詢問,但話裡的意思卻是在說葉輕雪在說廢話。
葉輕雪笑嘻嘻的,「那還不簡單。」
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直接把國師殺了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