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先以為這手串大約是來自於葉淮淵——畢竟對方家裡便靠著天門海吃飯,但轉瞬間就覺得不對。
葉淮淵即便是葉家家主,但也出竅後期修為,想去天門海外海又或者說想去暗噬鯨手下虎口奪食,鐵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隻能是一個可能。
雲逸雁想,都說葉家部分人睚眥必報,大約是葉家的某個老祖化身葉縱思進入了小秘境,準備報復謝妄言與周輕,卻又不知道為何,把這個手串套在了謝妄言的腳踝上。
說是戲耍獵物,倒也不恰當。
即便是雲逸雁這般不知風月的人物,見到這纏繞在謝妄言腳踝上的珊瑚手串時,都能感覺到背後的狎暱之意。
如果謝妄言知道雲逸雁已經在看到手串的時候,就大約猜到了其主人的身份,大約會瞪大雙眼問對方是不是會算命。
雲逸雁看了最後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雖然不知道城主有什麼手段。」他說,「但我猜測他的目的應該不止是百花門裡的各位。」
「他沒見過你,也沒聽過你。」雲逸雁道,「你行事小心謹慎就行,倒是不必過於拘謹。」
「如若遇到不對勁的地方……」他遲疑片刻,「想退出也是可以的。」
雲逸雁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苦口婆心,謝妄言彎腰看了下他的臉——好像表情包上的犯賤海鷗。
他左右看了下,仔細盯著雲逸雁的表情,發現對方沒有大變活人,然後才奇怪道,「你今天怎麼……還關心起我了?」
他摸了下頭髮,在雲逸雁眼前轉了一個圈,寬鬆的紗褲順著他的動作一起躍動起來,然後等轉完了一圈,他捏著自己的褲腿,對雲逸雁眨眨眼,「怎麼?被女裝的我迷住了?」
他說完似乎覺得很好笑,乾脆自己也笑了起來。
雲逸雁只是坐在那裡,他看著謝妄言的手腕,看著對方腰間墜著的珍珠,看著對方露出的一截小腿,最後又來到了對方大笑的表情上。
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只道了聲——
「太聒噪。」
……
葉輕雪摸著自己的脖頸,從洞府裡起身。
剛剛離開閉關的洞府,便聽到門外侍候的童子道,「老祖,家主出來了。」
葉輕雪聞言下意識想要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摸了個空後,才想起來那東西被自己放到了何處,他臉上帶著笑臉,對那道童說:「很狼狽?」
道童似乎在思考如何形容葉淮淵的表情,最後只能搖搖頭。
葉輕雪也不在意,揮揮手,那額頭間有紅痕的道童便又化作仙鶴離開了洞府。
他走出洞府,外面是近乎看不到底的深淵——他的洞府便在這天門海邊緣的絕壁上,除了仙鶴化作的道童,日常這兒不會有任何人過來。
他去蓬萊仙山的那個身影不過是他的一縷分身。
葉輕雪站在洞府門口,突然來了興趣,捏著手指算了下——
「……原來小狗在那兒。」
他輕笑一聲,看向了腳下深不見底的天門海外海,「乾脆再取個珊瑚,湊成一對送過去。」
說著他便召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器烏琉璃弓,徑直跳入了峭壁下的天門海外海。
……
謝妄言有些懵逼地看著眼前不過一擊就被自己放倒的對手。
此時擂臺上還有一道足足半寸深的刀痕——那是他剛剛留下的。
原先報名的時候,他還想和雲逸雁一道,卻沒想到這個比武招親是隨機抽取對手的形式,巨大的演武場彷彿後世的什麼擂臺比賽。
一次有大約10場比賽在同時上演。
謝妄言先前不記得花仙城裡有這麼個地盤,而進入比武場之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