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每天早上總在他懷裡醒來。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卷得厚厚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儘管第二天一睜眼都能見到他的胸膛,可她好歹努力過的。只要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大半夜的璟流做了什麼。她曾經想反抗一下的,可是仔細一想,她似乎也沒反抗的資格。
他們成了親,是夫妻。
夫妻同床,天經地義。
大抵是有心事,阿媚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床榻微微地動了下。她知道是璟流上來了,眼睛立即閉上。他似乎靜默了會,在她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背後忽然貼上一個人。
隔著厚實的棉被,他輕輕地擁住她。
他輕輕地喊:“阿媚。”
“阿媚。”“阿媚。”“阿媚。”他喊了一聲又一聲,柔情似水。
阿媚耳朵酥麻,只想當作沒聽到。
驀然,他輕輕地往她耳邊吹了口氣。她登時渾身顫了下,一抹紅暈不可抗拒地慢慢爬上。他就是故意的,明知她耳朵最為敏感。她惱得扭頭,瞪他。
未料卻迎上一雙深邃無邊的眼。
他低低一笑,用氣音發出一聲上揚的“嗯”,隨後才道:“不裝睡了?”
阿媚道:“我困了。”
“困了來我懷裡睡。”不等阿媚開口,她只覺整個人倏然騰空,棉被霍地抖開,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待她重新碰到床榻時,人已經落在璟流的懷裡,棉被也將兩人籠罩住。
他的大手箍在她的腰肢上,像是烙鐵一樣,又燙又熱。
“嗯,睡吧。”
阿媚此刻總算明白之前自己半夜到底是怎麼到他懷裡的了!
他身上有一股酒味,並不會難聞,只是卻令她頗不自在,似乎這是頭一回清醒的時候躺在他的懷裡。她動了下,隨即腦袋上方傳來壓抑的聲音。
“乖,別動。”
她登時感覺到他小腹的異樣。
她並非未經人事,此刻又怎會不明他的壓抑從何而來。
他緊緊地箍住她,彷彿要將她揉進骨頭裡。她僵硬在他的懷裡,紋絲不動,可慢慢的,慢慢的,她動了。與此同時,璟流粗重地喘了口氣。
“你……”
“我幫你。”她平靜地說。
“不需要。”
“你是不是男人?”她很冷靜地反問。
這句話,對於五界與非五界的一切雄性向來管用,連三十三重天的丹華神君也不例外。他惱得翻身壓住她,狠狠地啃咬她的雙唇。她微微仰起頭配合他的深入,不料這一舉動讓他更為惱怒。
他加重了這個吻,堪比狂風暴雨地肆虐她嬌嫩的唇舌。
兩人大汗淋漓,粗喘不已時,他的鼻抵著她的鼻。
丹華神君咬牙切齒地道:“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說罷,又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幾番舔舐,他方冷靜下來,聲音也變得溫和:“阿媚,為師不逼你,你也不能逼自己,不要抗拒為師,想不通便告訴我,我來開解你。但是,不能拿身體來當作人情。我是你夫君,也是你師父,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你不應該不自在。”
她耳朵忽然一疼。
有一道清淺的冰涼。
她伸手一摸,卻被璟流握住了五指。他低聲道:“一直想給你,可惜找不著機會,是一個耳環,我取名為白月光,此生除非魂滅你再也無法摘下來。”他帶著她的手輕輕觸碰,指腹有溫潤的觸感,他說:“我知你過不了心頭的坎,過去的事情我無法改變,可是為師答應你,過去之事不會再發生。”
白月光上有極其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