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進來的?”
唐國仁說:“我是你爸,你說我怎麼進來的?”
唐南周扯了扯唇角,說:“你這個時候倒是記起你是我爸了。”
話音未落,唐國仁面色頓變,操起沙發上的遙控器往唐南周所在的方向一扔,怒道:“你這是什麼脾氣?跟你媽一模一樣。念這麼多書知不知道孝字怎麼寫?是誰生你養你?你住的房子誰買的?沒有我,唐南周你什麼都不是。他媽的還跟這樣和你老子說話?”
唐南周沒有避開。
額頭被砸了個包出來。
他無動於衷。
唐國仁說:“你以為你平時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是懶得管你。你給我記著,唐南周,現在是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這臭脾氣給我改掉,”他手指微屈,點著桌面,說:“我和你的班主任談過,以你的成績努力一把可以拼一拼b大和q大。從現在開始,你往死裡唸書,給老子考上這兩間學校。”
唐南周面色古怪,半晌嗤的一聲,說道:“怎麼?面子工程?”
唐國仁說:“好好說話,陰陽怪氣像什麼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校裡談戀愛,還有攤販和城管的事情我都知道。平時是不治你,假如你老子要治你,你連我的五指山都逃不走。”
唐南周冷笑,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換作平時,他肯定是要反抗了,可今天他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說。唐國仁多說了幾句,見他還是這個模樣,打心底就來氣,想揍他一頓,然而唐南周根本不搭理他,轉身就進了臥室,反鎖。
唐國仁沒多久就離開了。
在唐國仁前腳剛離開,唐南周後腳就出了去,直奔機場。他買了最近一班飛往港島的航班,順帶上網查了sat考試的結束時間。下午五點左右,唐南周到達港島,直奔亞洲博覽館。
有不少家長在外面等候。
他挑了個角落站著。
三月的港島進入了春天,溫度已有二十五六,匆忙從只有十度左右的s市過來的唐南周穿得有點多,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背後全是汗。
少年長得俊俏。
不少阿姨們的注意力落在了畫風不一樣的少年身上,有人八卦地問:“你的哥哥姐姐在裡面考試嗎?”問的是粵語,唐南周並沒有聽懂,也沒有搭理。
他直勾勾地看著博覽館的門口,像是一尊雕塑,眼神帶著幾分尋找最後一片浮萍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