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這......平日裡少夫人就待奴婢們不薄，奴婢不過說了幾句實在話，這如何使得？”
瓊瑩自然是明白謝婉清的意思，當即拉起她的手將碎銀放到她手上說道，“雖是實在話，但敢說的人已經不多了，我們小姐向來是賞罰分明的，拿去買些胭脂對自己好點。”
那婢女是實在拗不過只好收下對謝婉清行禮道，“多謝少夫人。”
謝婉清看著她開口道，“你該謝你自己，謠言止於智者，你是聰明人。”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朝瑞雪院走去。
走在路上時瓊瑩不禁擔憂道，“小姐，那道士估計是衝您來的，這該如何是好？”
謝婉清聞言轉頭看向她語氣平靜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就會會那道士，看他憑什麼斷定我就是孤魂野鬼。”
“我們先回去更衣，一會兒恐怕還要看一出大戲。”
瓊瑩似懂非懂點頭道，“是。”
果不其然，她們剛回到瑞雪院更衣後福熹堂便有人來傳話讓謝婉清過去。
瓊瑩憤憤不平道，“我們這才剛落腳就找上來了，他們這也太著急了吧。”
謝婉清含笑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們走吧。”
瓊瑩這才跟上。
兩人剛踏進福熹堂便見幾道視線齊刷刷朝她們看來。
其中有季老夫人，有季懷川，有李氏，有姜采苓，甚至連許久沒有露面的季懷仁都來了。
還有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正目光如炬地看著她。
謝婉清冷笑著略帶嘲諷道，“今日這福熹堂可真熱鬧，許久沒有到得如此齊全了吧？”
一直將視線落在謝婉清身上的季懷川聞言蹙眉道，“你越來越放肆了。”
謝婉清聞言冷笑道，“在侯爺眼中這便是放肆了？”
季懷川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謝婉清對上他的視線反問道，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臉上露出一抹荒謬的笑容，只是笑意未達眼底。
季懷川見此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猶疑。
難道她真的是她？
就在這時那道士忽然拿起一把桃木劍在謝婉清周圍轉著圈地揮動，嘴裡還念著些聽不懂的咒語。
瓊瑩一邊護著謝婉清一邊冷喝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哪裡來的江湖術士？竟如此無禮。”
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謝婉清身上，似想看她有什麼反應。
可見她抬眼掃了他們一眼語氣波瀾不驚道，“你們想殺我？”
她說這話時眼中毫無溫度，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季老夫人被她看得一驚，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我們......不是要殺你，是想讓人給你驅驅邪。”
“驅邪？驅什麼邪？”謝婉清冷聲問道，一步步朝她們走近。
正在揮動桃木劍的道士見此將桃木劍橫在她身前道，“何方孤魂野鬼，還不站住！”
謝婉清看著他冷冷一笑，隨即從袖中拿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對著他冷聲道，“你說我是孤魂野鬼，那看看是你的桃木劍厲害還是我手中的匕首厲害。”
她說著便拿著匕首就要向那道士刺去。
那道士見此頓時一慌，頓時大喊道，“殺人了，要殺人了，救命啊。”
他一邊喊一邊開始滿屋逃竄，一個竄身躲到季懷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