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命了。”
“是啊。”
眼看著公堂上一片沸騰,大理寺丞終於回過神來拿起驚堂木重重拍桌道,“肅靜。”
人聲終於漸漸低了下去。
反觀季懷川一臉平靜,只是有些失望地看著謝婉清。
大理寺丞這才看向謝婉清神色威嚴道,“此事事關重大,可有證據?”
謝婉清從袖中拿出一疊紙道,“這些是忠勇侯府向外放印子錢的證據。”
“還有一事,忠勇侯府名下新開的那家食肆,相信有不少人去過。”
“有人說只要去吃了幾次,若是不吃便全身難受,就好像有螞蟻在身體裡爬一樣。”
“妾身便暗中查到之,所以會如此多半是那食肆的蘸料裡放了一樣東西。”
大理寺丞聞言追問道,“是何物?竟有這麼大的效用?”
謝婉清抬眼吐出幾個字,“是阿芙蓉。”
“阿芙蓉是什麼?”
謝婉清沉聲道,“阿芙蓉本是治咳疾的一味良藥。”
“但也是一味毒藥。”
“若服用不當便會讓人上癮,久而久之會出現嘔吐、噁心之狀,乃是傷肝傷腎之物,可若忽然斷了也會讓人痛苦不堪。”
大理寺丞聞言神色一凜道,“如此說來這確實是毒物。”
謝婉清聞言點頭道,“正是,妾身以為這與謀財害命無異,便想報官,將投毒之人繩之以法。”
“可侯爺不許,還要殺我滅口,幸好被我及時察覺,才僥倖逃脫。”
大理寺丞聞言看向季懷川沉聲道,“忠勇侯,謝氏說的是否屬實?”
季懷川深深看了謝婉清一眼,面露失望道,“你我好歹夫妻一場,我本想給你留些體面,卻不想你竟不惜假死來汙衊我。”
謝婉清聞言冷笑道,“體面?侯爺都要殺我滅口了,我還要什麼體面?”
季懷川雙眼微眯道,“你說我殺你滅口,卻無證據反而顧左右而言他,我知道你想救顧大人,但未免也太心急了。”
此言一出,公堂外的百姓瞬間又躁動起來。
看著謝婉清的目光多了幾分怪異。
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事兒可就奇怪了。”
“先是有這侯夫人跟顧大人有染的流言傳出,沒過多久侯夫人就自焚了,顧大人因此現在還被關在天牢裡,到現在還沒個結果,可現在這侯夫人又死而復生了,那之前那流言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有那侯府的火是誰放的?”
“不知道啊。”
“不過侯夫人的意思是忠勇侯要殺她滅口,而這侯爺的意思是這侯夫人故意假死,好像是為了救顧大人?”
“那這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謝婉清對上季懷川的視線一臉疑惑道,“此事與顧大人又有何干系?”
季懷川臉色難看,欲言又止。
大理寺丞此時也差點被這兩人繞暈了,他整理思路後,輕咳一聲打斷道,“此事先放一放。”
“當務之急是先查明忠勇侯府名下那間食肆究竟是否有問題。”
他說著便對身旁的衙役說道,“你現在帶人去查查那食肆,把掌櫃的帶來問話。”
“是。”衙役應聲退下。
季懷川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忽然他眼神銳利地看向謝婉清。
謝婉清察覺到他的視線,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季懷川頓時心中一跳,驚疑不定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