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腿部都差不多失去了知覺,此刻她躺在榻上時不時抽搐一下,嘴角歪向一側,面容變得格外扭曲。
她看著季懷川的眼神滿是驚恐與無助,嘴裡“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
季懷川蹙眉過去聽了半晌都沒聽出什麼。
只好敷衍道,“您先養好身體,侯府的事還有我。”
“我還有事,下次再來看您。”
他說完便抬腳大步離去。
季老夫人歪著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滴淚從眼角流出滴落在被褥上。
宋嬤嬤無奈搖了搖頭,隨即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還是個隔輩的。
自從老夫人中風後,侯爺雖極力掩飾,可他對老夫人的態度終究大不如前。
也不知這是不是老夫人的報應。
季懷川剛從福熹堂出來就看見一個身著長衫的中年男子神色焦急地朝他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侯爺,小的總算是找到您了。”
季懷川蹙眉看了他一眼認出他是掌管食肆的張掌櫃。
頓時神色一凜道,“出什麼事了?”
張掌櫃一言難盡道,“不知怎麼回事,最近來食肆的客人都說味道不對。”
“可就是奇了怪了,我們就是按您拿的配方做的,我們也嚐了嚐,好像是哪兒不對,但就是說不出來。”
“這兩日回頭客是越來越少了,我擔心這樣下去這食肆的生意恐怕......。”他忽然欲言又止。
但季懷川卻知道他的意思。
他沉思片刻眼底忽然眸光一閃,露出絲絲寒意。
半晌後他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張掌櫃猶豫點頭道,“是。”
他話音未落便見季懷川忽然拂袖離開,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怒氣。
季懷川一直朝忠勇侯府東面走去,直到走到桃竹院才停下。
桃竹院門緊鎖,門口還站著兩名小廝。
顧宴修語氣冰冷道,“把門開啟。”
兩名小廝依言照做。
季懷川一腳踏入院中。
如今已是快入冬的季節,院中除了光禿禿的枝丫和那棟簡陋的小屋,只剩一片蕭條。
這時蓮心端著一盆水出來,正好撞見剛踏入院中的季懷川,一時驚得連盆都掉在地上。
隨即轉身跑進屋中喊道,“姑娘,侯爺來了。”
“侯爺來了。”
季懷川聞言眉頭緊蹙。
不多時便見姜采苓衣衫不整地跑出來一臉驚喜地望著他喃喃道,“川哥,你來見我了。”
她看著他的時候,眼中毫無雜質,好像眼裡只有他,一如他們初見時。
可季懷川卻知道,這只是她的偽裝。
他忽然神色一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姜采苓面前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冷聲道,“你敢騙我?”
姜采苓一時有些呼吸不過來,頓時面紅耳赤,一臉失望地看著季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