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聞言皺眉喚道,“父親......。”
宣文侯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擺了擺手轉身走開了。
只留下欲言又止的林睿滿面愁容。
京城街道上。
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斷,十分熱鬧。
本是一片祥和,忽然響起一陣騷動。
百姓紛紛避讓。
“刑部辦案,閒雜人退避。”
匆匆退到道路兩旁的百姓回頭一看,只見街道上出現兩隊聲勢浩大的官兵。
為首的人身著一身紫色官服,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身邊還有兩個手下不斷驅趕擋在他們前面的百姓。
周圍的百姓見此小聲議論道,“這誰啊?好大的官威。”
“這你都不知道?”
“這是刑部侍郎張升,小聲些,別被他聽到了,這人貫會屈打成招,多少人都避之不及。”
“這刑部的人出來多半都是去抓人的,也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是誰?”
“只是奇了怪,這張大人可很少出來親自抓人,難道這次抓的是什麼大人物?”
這時忽然有人說道,“誒,你們看,他們去的那個方向好像是顧大人家啊。”
“是啊,難道他要抓的是顧大人?”有人驚訝道。
在百姓驚異的目光中,刑部的人直直朝顧府走去。
不多時便將整個顧府團團圍住。
張升示意人去敲門。
見久久無人來開門,張升瞬間沒了耐性,示意人將門強行推開。
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門生生推開,瞬間一道冷風灌入院中。
吹起院中石桌前坐著的人的青色衣角。
顧宴修骨節分明的手正拿起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緩緩送入口中。
哪怕一群不速之客忽然闖進來他眉目間也無絲毫慌亂,反而格外平靜,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從容淡定。
就像在喝著茶等什麼人一般。
張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先是看了看四周,發現除了院中坐著的顧宴修再無他人。
頓時看向顧宴修冷笑道,“顧大人,別來無恙啊。”
“您還有雅興喝茶呢?”
“看來顧大人是早知下官要來,已經提前把府裡的人都遣散了,顧大人這是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顧宴修忽然動作微頓,抬眼看向張升不鹹不淡道,“難道張大人辦案從來都是靠這些無憑無據的猜測?”
張升聞言怒道,“胡說,本官辦案向來講究真憑實據。”
“顧大人應該知道本官為何而來吧?”
顧宴修聞言輕輕一笑,不急不緩吐出幾個字,“不知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張大人才是。”
張升聞言頓時臉色漲成豬肝色。
他沒想到都這樣了,顧宴修還敢如此囂張。
臉上毫無慌張之色,他這個來拿人的站著,他卻穩穩當當地坐著。
都快成階下囚了竟還不把他放在眼裡,實在可氣。
他隨即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悠悠道,“顧大人還不知道吧,陛下已將忠勇侯夫人的案子交與三司共同查辦審理。”
“我們在侯夫人住處的院子裡發現一封絕筆書,那絕筆書裡可是提到了顧大人您。”
“顧大人隨下官去刑部大堂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