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個人開口道，“我方才好像聽見有人要給我準備後事。”
她說著目光似有若無掃向姜采苓和季老夫人，意思不言而喻。
季老夫人面上閃過一抹尷尬，囁嚅道，“我們也是以為你......。”
“以為我死了？”見季老夫人忽然說不下去了謝婉清順其自然接過話，語氣雲淡風輕，彷彿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面上毫無波瀾。
可死字對很多人來說那是大忌，連提都不能提的，她就這麼無所顧忌地說出來了。
季老夫人頓時不知該說什麼，算是預設了。
謝婉清見此冷笑道，“我尚有脈息，怎麼就算死了？我竟不知老夫人和姜......夫人原來這麼盼著早死。”
姜采苓此刻死死地盯著謝婉清，似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
見謝婉清冰冷的眼神朝她掃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你真的不是迴光返照？”姜采苓看著謝婉清試探道。
她剛才還不省人事，連大夫都束手無策，怎麼可能現在醒來一點事兒都沒有。
難道她是裝的？
季懷川聽到姜采苓的話神色一緊，隨即看向謝婉清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
謝婉清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好得很，不會死在侯爺前頭。”
“你......。”季懷川聞言面露慍色，他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謝婉清還不忘氣他。
但想到她差點到鬼門關走一趟，便壓下怒氣咬牙切齒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說一句能聽的話就那麼難嗎？”
謝婉清聞言對上他的視線說道一字一頓道，“我的耐心早就用完了，實在說不出侯爺想聽的話，我本來是死了，可剛才聽見有人在唸叨我的名字還罵我的貼身婢女，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去。”
“可如何是好呢？”她嘴上說著如何是好，目光卻一瞬不瞬地落在姜采苓身上。
姜采苓頓時明白她這是衝她來的，當即反駁道，“是你管教下人不利，衝撞了老夫人，我不過是替老夫人訓她幾句罷了，左右不過是個婢女，你還能為了一個婢女跟老夫人過不去不成？”
“而且你醒得也太是時候，剛才還說怎麼叫都叫不醒，現在醒來又像一個沒事兒一樣，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專耍我們玩呢。”
“剛才侯爺還以為你死了，心疼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看得我都不禁潸然淚下痛哭流涕......。”
“住嘴！”見她越說越難聽，季懷川立即出聲喝止，面沉如水地看向姜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