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季老夫人開口道,“婉清,你難道忘了前幾日我跟你說的事?”
“你說你父親最喜歡那幅畫川哥兒就去找了,結果送去被你父親好一頓數落,說這是贗品,真品早被他不小心燒了。”
“你不可能不知道這幅畫的真品在你家吧,你難道是故意想給川哥兒難堪不成?”季老夫人說著神色不善地盯著謝婉清,語氣也重了幾分,無形中釋放著壓迫感。
謝婉清卻毫無畏懼,對上季老夫人的視線緩緩開口道,“婉清沒有欺騙老夫人,父親確實多次唸叨著這幅畫,那日您問及父親喜好,婉清便不自覺提了一句,除此之外婉清還說父親喜歡收集名家字畫。”
“字畫那麼多,婉清也不知侯爺會選哪幅,至於侯爺說這幅畫的真品曾為父親所有還被燒燬一事婉清確實不知情,現在想來那時許是我還年幼不記事,興許是父親太過惋惜那幅畫才會經常唸叨,倒讓我會錯了意。”
“只是就算沒有真品侯爺也不該拿著贗品糊弄父親才是,父親最恨弄虛作假之人,若我去了難免也要將我罵上幾句。”
她越說季懷川的臉色便越黑,他也沒想到他買的竟是贗品。
他一心想成事,自然不會蠢到用贗品糊弄人,可事實是他確實拿著贗品登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聽謝婉清這麼一說他一時也分不清她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老夫人和侯爺若不信不如去謝家隨便拉一個人問問父親最在意的畫是什麼,府中無人不知父親最愛念叨的就是那幅畫,只是從未說過他曾經有過那幅畫還不小心燒了。”
因為她父親不想讓人知道他一失手就把那麼珍貴的一幅畫毀了,會被人說暴戾天物。
而謝婉清正好當時親眼目睹那幅畫被燒了,當時她還跟她父親一起急急忙忙撲火,可惜沒救得過來。
當時她也識了些字,正好看見殘留的一角寫了那幅畫的名字還有畫師的名字。
後來她父親隔三差五便唸叨那幅畫,但從對任何人說過此事。
其他人只當他是對那幅畫愛而不得罷了。
今日季懷川拿著贗品上門,估計是又讓父親想起那幅被他燒燬的畫,他再看著季懷川手裡地贗品怎麼會不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