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什麼讓季懷川這麼不懂珍惜,負了她一日又一日。
不多時,馬車終於停在忠勇侯府門前。
守門的小廝看見顧宴修後立即轉身進了門,看樣子去向誰稟報了。
謝婉清由瓊瑩扶著下馬後,對顧老夫人和顧宴修再次道了謝,並讓車伕將顧老夫人送回去。
沒想到這時顧老夫人卻下馬車道,“不急,我陪你進去吧。”
謝婉清聞言一愣,顧老夫人笑容慈祥道,“我陪你進去喝杯茶就出來,順便堵住一些人的嘴,不然不知道日後得傳成什麼樣,你還年輕,可別被那些流言蜚語平白纏上。”
謝婉清聞言頓時明白,顧老夫人是擔心她這麼晚回來難免有人編排她。
她雖然不怕那些流言蜚語,可顧老夫人如此為她著想她還是十分感激。
這樣也好,她也懶得跟那些人多費口舌解釋。
就在這時,她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謝婉清?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謝婉清聞言神色一冷,轉身看向朝她走來的季懷川沒說話。
這時顧宴修忽然開口道,“原來季侯爺在府裡,我還以為季侯爺醉倒在哪個溫柔鄉了,不然怎麼會這麼晚了不見自己的夫人也不見讓人去尋呢。”
季懷川這才發現不遠處還站著一個顧宴修。
剛才有人說顧宴修來了,他還以為他忽然想通了為他上次對他的出言不遜上門道歉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看到了謝婉清。
她不是應該早就回來了嗎?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是跟顧宴修回來的。
再回想顧宴修剛才對他說的話,季懷川的臉色頓時變了。
懷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掃。
顧老夫人哪兒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連忙上前說道,“婉清是同我一路回來的。”
季懷川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位衣著樸素的婦人,不禁問道,“你是誰?究竟回事?”
顧宴修眯了眯眼正要說什麼,卻被顧老夫人按住。
顧老夫人上前道,“今日我們去上香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山匪,當時我們的馬車壞了,恰巧遇到婉清的馬車,就讓她帶上我們,誰知行了沒多久就遇到那群殺人的山匪了,好在婉清及時帶著我們躲進林中,我兒子帶人來尋到我們才躲過一劫。”
“山匪?”季懷川聞言一怔,隨即將目光移到謝婉清身上,她看他的眼神依舊淡漠,沒有一絲心虛。
見她好像並無異常又微微鬆了口氣。
他又看了看幾人的腳和衣服上的泥這才相信顧老夫人說的。
只是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穿著樸素的婦人竟然是顧宴修的生母。
再想起之前顧宴修剛才的話,他忽然心中生起一股莫名的惱怒。
他看向顧宴修語氣不善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顧大人救我夫人,至於其他的,就不勞顧大人費心了。”
顧宴修聞言冷笑道,“謝就免了,只是勸侯爺一句,往自己的脖子上塗脂抹粉可不是好習慣,出來見人的時候最好照照鏡子。”
此言一出,幾人都往季懷川的脖子上看去。
季懷川一臉莫名,直到瓊瑩指著他的脖子道,“侯爺,您脖子上有胭脂印。”
季懷川聞言立即用手遮住脖子,滿臉怒色,只是發現謝婉清朝他看過來的時候有些心虛地錯開她的目光。
可惡,他剛從姜采苓那裡出來,竟然沒發現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這裡留下了這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