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靖安侯頓時滿臉土色,喃喃道,“完了,一切全完了。”
裴指揮使冷聲道,“帶走。”
話音剛落,靖安侯和柳沐櫻還有侯府的奴僕都被押著出門。
柳沐櫻還想掙扎,但於事無補,相比她,靖安侯反而要平靜許多。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
早在走上那條路開始他就想過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做了。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陛下為何會忽然動手?
事先他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可見恭親王那邊定是出事了,現在他估計自身都難保,更何況他。
看來這京城是要變天了。
他們還是輸了。
在將人押送大牢的路上,有不少百姓義憤填膺地往他們身上扔臭雞蛋和爛菜葉。
就在柳沐櫻哭著躲避時,忽然看見人群中的一道身影。
她像是看到希望一般眼神一亮,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那人,張嘴準備喊什麼。
在人群中圍觀的姜采苓頓時神色一慌,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匆忙離開人群。
柳沐櫻絕望地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眼裡滿是絕望。
姜采苓小跑著離開後坐上不遠處的馬車,聲音顫抖道,“快,快回府。”
“是。”
車伕應聲後“駕”一聲,馬車快速穿過人群往忠勇侯府駛去。
不多時,馬車停在忠勇侯府門口。
姜采苓慌忙下了馬車快步朝季懷川的書房走去。
書房中,季懷川正在凝神靜氣地寫字。
忽然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帶進一陣風將他桌上的紙張吹落在地。
季懷川皺眉看向忽然闖入的姜采苓擰眉道,“你來做什麼?”
姜采苓還有些驚魂未定,聞言急道,“我剛才在街上看見靖安侯府被抄家了。”
季懷川聞言臉色一變,隨即問道,“你確定?”
“我親眼所見,怎會有假?”
季懷川聞言皺眉沉默不語,似在沉思。
姜采苓急道,“錦衣衛在他家裡搜出好幾大箱金銀,現在人應該已經被押入大牢了,你說這會不會牽連到我們?”
季懷川忽然抬頭道,“你可知罪名是什麼?”
姜采苓想了想說道,“是貪汙軍餉,暗養私兵。”
季懷川沉默半晌後若有所思道,“之前跟靖安侯往來的官員不少,陛下總不會一查到底,若是這麼查朝中將近大半人都不乾淨。”
“相比他們我做的那些事簡直微不足道,要查應當也不會查到我這兒來。”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跟靖安侯府撇清關係,這時候最不能輕舉妄動。”
姜采苓聞言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