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你可要思量清楚了,切勿因為一時衝動日後後悔。”
謝婉清聞言心中微暖,她自幼母親早亡,繼母雖對她也不錯,但也只是浮於表面,唯有這位舅母從嫁進宣文侯府後,第一次看見她就對她格外親切。
她未出嫁時,宣文侯府那幾個妹妹添置了什麼舅母都不忘給她備一份。
有時候會在她去宣文侯府時直接交給她,有時會差人給她送去謝府。
她也知道許是外祖和舅舅們可憐她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又愛屋及烏便特意交代過她讓她多照料她些。
只是若不是真心相待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又有幾人呢。
其實她心裡也算是將杜氏當做半個母親,她也時常在想,若她母親沒有生她難產,母親是不是也會像舅母那樣對她好,甚至更好。
思及母親謝婉清頓時眼眶一紅,淚水在眼中轉動。
杜氏見此連忙給她擦了擦眼淚道,“好孩子不哭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第一次見你你就是個可憐惹人愛的,之後見你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想必定能覓得好夫婿恩愛一生。”
“沒想到竟是這個結果,也實在是所託非人,你要真覺得心裡苦,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舅母看著你這樣也難受。”
“只是你父親那一關恐怕是難過了,不如我這就回去跟你舅舅和外祖商量商量,看此事該如何是好。”
謝婉清聞言微微搖頭對杜氏輕聲道,“我只是舅母這樣待我讓我一時想起了母親,是我讓舅母擔心了。”
“我心中已有定數,此事便不必去煩擾舅舅和外祖了,雖然我也不知為何,但我也知道這些年父親和宣文侯府幾乎沒怎麼來往,只是因為我畢竟有一半流著林家的血,父親才沒有阻我常往林家跑。”
“這次若是讓舅舅或者外祖去找他開口不僅讓他們為難也無濟於事。”
“此事只能靠我自己。”她語氣中帶著堅定,杜氏這才明白此事她應該想了不是一日兩日了。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都說清官難辦家務事,別人的家事就更難管了,更何況一下插手兩家的家務事,那更是難比登天。
思及此她有些愧疚道,“舅母終究是幫不上你什麼忙。”
謝婉清聞言拉著她的手,語氣真摯道,“舅母能聽我說這些話還能如此理解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杜氏聞言勉強笑了笑暗暗嘆了口氣。
另一邊,福熹堂。
季老夫人拍了拍桌子怒道,“豈有此理,我剛讓她好好待在瑞雪院養病別出門,她一口答應得好好的。”
“結果一轉眼又晃出來了,她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