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對於首飾的事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你想辦法找個能工巧匠打一副跟那副頭面一模一樣的出來,材料儘量也用一樣的,不用省錢,耳墜便不用打了。”
謝婉清見此微微挑眉道,“要做到跟宮裡做的東西一模一樣,侯爺這是在強人所難?恕我無能為力。”
季懷川聞言皺眉道,“只要看不出破綻就行,這件事你必須做。”
“謝婉清,你還在打什麼鬼主意?要是此事洩露出去,我有什麼不測,你也別想好過。”
謝婉清聞言不急不緩道,“那我盡力就是,只是這東西難做,這樣的能工巧匠也難找,侯爺恐怕要等上一陣子了。”
季懷川見她答應下來神色微緩把手中的耳墜遞給她道,“反正儘快就是。”
謝婉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接過耳墜轉身離去。
季懷川看著她的背影眼眸微眯。
張翠芝做出這種事,祖母病倒了,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謝婉清掌管府內之事最為妥善。
可他還是不放心,他怕謝婉清跟他不是一條心,把府裡交給她難保她不會是第二個張翠芝,甚至她可能會比張翠芝更聰明。
他將此事交與她也是想看看她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她若不耍花樣將此事妥善辦好他倒是可以暫時相信她不會做出什麼不利他的事。
畢竟她還是他的妻子,此事事關侯府安危,侯府有事她也逃不掉,她在此事上再不盡心便證明她是存了跟他魚死網破的心思。
若她盡心盡力辦成此事他倒是可以暫時相信她放心再將侯府交給她。
二來他現在要做的事很多,實在抽不開身,希望她別讓他失望才好。
他隨即去讓人去將近來的賬本拿過來他決定好要好好了解府裡究竟是何情況。
他可不想府裡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毀了他的前程。
回到書房後,他看著半尺高的一摞賬本皺了皺眉對送賬本的小廝問道,“這些都是最近兩年的賬本?”
小廝點頭道,“是。”
季懷川聞言擰了擰眉煩躁道,“行了,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廝應聲走出門去。
季懷川雖覺得累得慌但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細翻看賬本。
他先是看了最近的賬本,臉色忽然一變,難以置信喃喃道,“賬上怎麼會只有兩萬兩銀錢?”
“這樣下去恐怕都撐不到年底。”
隨即他又懷疑可能是張翠芝做了假,於是他準備繼續往下看去,看她究竟還掏了多少錢出去。
說不定還能讓她吐一些出來,問題應當不大。
先過完今年再說,年底的時候那些鋪子的租金盈利還有田產租金都該來了,再加上宮裡的賞賜還有他的俸祿只要支取得當,明年的開支應該不成問題。
於是他繼續往下看,只是越看他臉色越發難看,他竟不知道府內每月就要花上萬兩銀子。
尤其是自從張翠芝接手掌家之後,每月的開銷竟多了上千兩銀子,可每一筆支出都有詳細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