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清上一世跟這些人打了十年的交道自然瞭解他們的德行。
上一世張翠芝就是因為她擋了她的財路才對她處處針對她。
她念著都是自家人,若是鬧大了誰面上都不好看,也不想與她結怨,許多次哪怕她當場抓住她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動作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讓她把東西還回去或者停手也就罷了。
現在讓張翠芝執掌中饋,無異於老鼠進了米缸,這一世沒了她的約束她只會變本加厲。
老夫人和季懷川說不定還以為只是御酒被人換了,再加上這次張翠芝找了個替罪羊去官府頂罪,恐怕暫時還沒懷疑到張翠芝頭上。
等他們發覺不對恐怕已經晚了。
這侯府本就是從根裡就是爛的,早就脆弱不堪,早就該敗了。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傳話道,“侯爺來了。”
謝婉清忽然回神,隨即讓瓊瑩將她正在繡的東西收起來。
“小姐......。”瓊瑩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季懷川這次來恐怕又沒好事。
謝婉清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語氣平靜道,“無礙,讓他進來,他不會把我怎麼樣,你先出去吧。”
瓊瑩見謝婉清語氣篤定,瓊瑩稍稍放下心來,這才開門出去。
一開門就見季懷川做著要敲門的動作,只是像是在顧忌什麼,似有些遲疑。
見她忽然將門開啟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
瓊瑩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侯爺請。”
季懷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似有些意外謝婉清這次竟然沒有將他拒之門外。
難道是想通了?
他略微遲疑後便抬腳踏進房門。
只見謝婉清正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淡地喝著茶,見他來只是掀了掀眼皮道,“侯爺這次來又是找我問罪來了?”
季懷川手掌緊握,抿了抿唇道,“不是,我來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他說著便自顧走到謝婉清對面坐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像是想要將她盯透一般。
謝婉清對上他的視線微微勾唇道,“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季懷川回過神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以後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你就安安分分待在這個位置,不論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都不介意,我依舊保後生無虞。”
謝婉清聞言忽然笑了。
季懷川見此皺眉不悅道,“你笑什麼?”
他隨即忽然覺得這句話好像似曾相識。
他猛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她是他回來那日,在眾人去府門口迎接他時她也笑了。
他當時也問了一句她笑什麼。
她當時說只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
那笑容與她現在臉上的笑容別無二致,思及此,季懷川頓時臉色難看道,“你覺得我說的話很好笑是嗎?”
謝婉清這才瞬間收起笑容定定地看著季懷川語氣譏諷道,“侯爺若真想補償我,不如與我和離,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謝婉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季懷川咬牙切齒道。
謝婉清莞爾道,“我知道。”
季懷川聞言冷笑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能踏出侯府的大門?想和離?休想。”
“你若不知好歹我就給你一封休書讓你沒法在世上立足。”
“到時你會無依無靠,受人唾棄,謝家也不會讓一個棄婦留在謝家,你自小在閨閣中嬌生慣養能吃得下那些苦嗎?“
謝婉清聞言神色不變道,“這些就不勞侯爺操心了。”
季懷川聞言神色震驚地看著謝婉清。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