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苓見裡面陳設佈置精緻大氣,眼神一亮,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謝婉清甜甜一笑,“多謝姐姐。”
謝婉清微微頷首,隨即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另一邊,福熹堂
季老夫人屏退左右轉頭失望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季懷川。
“你好得很,之前你來信我就說過,你趁早將那女子打發了,就算你休了婉清我也斷不可能讓她進我季家的門,沒想到今日你竟來了這麼一出,你這是在逼我這老太婆去死啊。”
季懷川聞言神色微動,隨即掀袍跪地道,“孫兒並無此意,只是謝家那門親本就是您逼我應的,我對謝婉清並無男女之情,在遇見采苓後我方才知什麼是心之所動,孫兒今日沒有提休妻之事還給了你們一套說辭,已經是看在您的面上,還請祖母莫要再相逼。”
老夫人皺著眉正準備說什麼,卻被季懷川打斷道,“孫兒別無他求,只想將采苓留在身邊,只是孫兒也不想她受委屈,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懷了我的骨肉,所以才出此下策,祖母也大可放心,采苓並不在意什麼名分,只要您待她好,日後我便不再提休妻之事。”
老夫人聞言神色震動,動了動嘴卻不知該說什麼,良久幽幽嘆了口氣道,“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日後便好自為之吧,可別讓人抓到什麼把柄。”
“特別是婉清那邊,你切不可怠慢,她父親雖只是個尚書,但她外祖宣文侯可曾是天子之師,手下更有學生無數,若東窗事發,那些文官口一張,我們忠勇侯府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她當初挑中謝婉清也正是看上了這一層,本想借這門親事擠進那些自命清高的清流世家的圈子,沒想到現在反倒成了頭上懸著的一把劍。
她本想著那謝家女容貌上乘,性情溫婉,她孫兒見了定會喜歡,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她竟然在新婚之夜提前帶兵出城,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去了邊疆。
更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姜采苓,將她孫兒迷得神魂顛倒,現在還懷著孩子登堂入室,她一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家雖是武行出身,但也好歹是侯門勳爵之家,之前從未出過這種醜事,可無奈這孩子心意已決,她若再逼他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只好先依著他的意思來了。
等以後她再找機會料理了那狐媚子,說不定時日久了,川哥兒自然就明白她的苦心能回心轉意了也說不定。
季懷川聞言知道她這是預設了他的做法,也知道見好就收,對季老夫人磕頭道,“孫兒明白,多謝祖母成全。”
季老夫人眼珠微轉趁熱打鐵道,“你知道就好,你這一去就是五年,婉清這五年過得辛苦,今晚你就去她那裡,讓她早日生下嫡子才是正事。”
季懷川聞言身形微僵,隨即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