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懟，把手機遞給李鐵柱。
李鐵柱不理：“班長，石頭送我，我過倆月出新專輯，到時候我給你寄一張來。”
金武：“謝謝！電話……”
李鐵柱看著杜海波。
杜海波中氣十足：“何老師！”
李鐵柱一笑，拿過電話：“喂？何老師啊！您好，什麼？《蘑菇屋》又開拍了？在滇南？好地方好地方！最後一期什麼時候？六月底……或許有時間吧，也不一定。到時候看情況吧！”
說到這裡，客套完畢。
電話裡何老師說了很多，李鐵柱只耐心聽著，並沒有回答，只是嗯嗯了兩聲。
其他人也都屏息凝神，仔細聽李鐵柱打電話，這事兒可大條，第一天軍訓就鬧出事兒，未來四十天怎麼過？而且，對方還是何老師的人，這節目可是湘南衛視的節目！
金武更是惴惴不安，他不怕自己被趕回去，巴不得呢，他是怕李鐵柱被牽連。
他可不傻，知道李鐵柱是見他有所顧忌，故意給他出氣。
很久之後，李鐵柱才說道：“小青蛙還是想吃的，就是不知道日程安排怎麼樣，我現在在軍營裡呢，你知道的。至於杜海波……我是故意的，當然是故意的，何老師有什麼指教？沒關係，您是前輩，儘管說……嗯，嗯……哦……很抱歉，您沒有說服我，我不管我做的對不對，我只是想這麼做。哈哈，湘南臺難道要封殺我嗎？對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開心，他可以離開，或者，我走？呵呵……小龍蝦還不到季節吧？不勞您請客了，再說吧……來京都我請你吃烤鴨，好的，再見！”
如果說，三年前何靈在李鐵柱面前，還是一堵大山，那現在，就是平起平坐了，哪怕他出道快三十年。
說完，李鐵柱把電話遞給杜海波：“讓你接。”
然後又對金武說：“你啥時候退伍？來我這兒，我這有米國鬼子的退役士兵，海軍陸戰隊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切磋……”
那邊，杜海波剛剛還頤指氣使的模樣頓時化為烏有，點頭哈腰聲音謙卑：“對不起，啊……是……我知道，我就是，何老師您別生氣，我這……他，對，對對對……”
一邊說著，杜海波逃出了宿舍，實在太丟人。
不過，更丟人的還在後頭。
躲在樓梯間，杜海波聽著電話裡的一通訓斥，起初還反駁幾句，到後來就啞口無言了。
“你他媽腦子進屎了嗎？李鐵柱你也惹？別還嘴，你要是覺得我罩不了你，你自立門戶，或者改換門庭，我不管了。媽的！稍微腦子正常點的都知道，李鐵不能惹，不能惹！你倒好……是不是平時我把你寵太過了？什麼事情都想著你的好處？啊？他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別給我扯什麼軍帽，軍裝是可以褻瀆的嗎？你要真是一個新兵，會被打死我告訴你，李鐵柱這麼對你已經是給我面子了，你知道肖鎮當初什麼情況吧？沒給你說過嗎？這事，你自己想好了辦，辦不好，你就別回來了……”
杜海波聽得瑟瑟發抖，這是十年來，何老師對他最兇最殘酷的一次，以前哪怕訓斥，也會想辦法幫他，可這一次……
李鐵柱真就這麼可怕嗎？
他不信。
但是，他不敢賭。
何老師說他有“不敗金身”，還說他是高層內定的未來巨星，這什麼呀？娛樂圈的事，關高層什麼事啊？這事兒還能內定？
能怎麼辦呢？
在樓梯口抽了兩根菸，燙到手了，杜海波只能返回宿舍，從門背後拿出拖把開始拖地上的洗腳水。
沒錯，哪怕金武和劉源之前想清理，都被李鐵柱攔住了。
就等杜海波回來。
杜海波拖乾淨地上的水，又把李鐵柱的洗腳盆放回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