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邊見朱元啟率領數百人便向他衝來,眼中雖飽含殺意,卻又是不屑,朱元啟的用意,他無比明白,就是想用這幾百人來斬殺他以及後面兩千餘人。
在張定邊眼中,不僅沒有敬佩朱元啟,反而覺得自己有些被侮辱了。
“殺!”
張定邊同時率軍向著朱元啟殺去,兩人眼中都只剩下對方,都想著將對方擊殺,讓大戰儘快落下帷幕。
“喝!”
朱元啟一聲大喝,用盡氣力雙手持刀,向著張定邊劈去,而張定邊卻是沒有閃躲,右手手臂鼓起青筋,哪怕右肩傷口有些裂開,流著血,卻是絲毫沒有在意。
張定邊左右在拿住長矛尾部,身體旋轉一週,用力揮出,兩者撞擊之下,朱元啟被硬生生震退三步。
朱元啟心頭滿是凝重,握著苗刀的右手,此時都微微有些顫抖,要不是雙手持刀,他感覺剛剛那一下,苗刀就會被打飛。
張定邊趁勢不饒人,便是向著朱元啟攻來,朱元啟一時之間,只能被迫防守,卻又是被張定邊逼退五步。
朱元啟的親兵見其危險重重,不顧自身安危想要幫朱元啟緩解一下壓力,然而卻被張定邊軍士拖住,即便有幾人護下朱元啟,也很快被張定邊或者被周邊敵軍斬殺。
朱元啟見狀,當即不再讓這些親兵過來,讓他們全力斬殺張定邊帶來的人馬。
朱元啟很是清楚,這些親兵,數量若是不夠,不能形成軍陣,對這張定邊就沒有威脅,而且,其帶來的兩千人,同樣也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不能讓他們衝過去,以免影響到整個大軍。
朱元啟哪怕不敵,也是主動向著張定邊衝去,為了苗刀不被打落,一直保持著雙手持刀,但靈活性,卻是大大減弱。
而在主戰場的郭興與朱文正,見到險象環生的朱元啟,眼眶頓時通紅。
郭興找上陳友諒,以傷換傷,以命換命般的攻勢打得陳友諒接連後退,一度不敢對上郭興,只得叫周邊軍士上。
陳友諒眼神之中甚至都含有一絲驚恐與後怕,實在郭興這人,武力又高,又這般不要命,真是有些嚇到他了。
現在張定邊已經率軍到來,他可不會像剛剛那般去拼命了。
而另一邊的朱文正,雙眼當中隱隱已經有淚水劃出,然而圍殺陳友諒這邊,他卻不能丟下。
“奔雷軍的弟兄們,拿上你們的火繩槍,去幫助淮王,淮王,需要你們!”
朱元啟派出千多人,護著剩下的三百多有著火繩槍的奔雷軍軍士向著朱元啟方向過去,如今他們身上的火藥,最多的都只能發射三次,有的發射一次就沒有,而且還極其容易炸膛,他們義無反顧的前去相助他們的淮王。
朱元啟這邊,儘管他用盡全部氣力,也只能勉強擋住張定邊,而在奔雷軍開始往這邊移動之後,張定邊卻是變得更加瘋狂起來,儼然不要命了一般,就是為了要他朱元啟的命。
朱元啟壓力頓時變大,但這也激起了朱元啟心中那心底的那一股火氣。
他苦練苗刀這麼些年,又與徐達,常遇春等人經常切磋,戰場之上斬人無數,又是穿越而來,憑什麼被他張定邊壓著打啊。
憤怒的朱元啟額頭、手臂冒起青筋,一時間,竟然與張定邊打得有來有回。
就在兩人打得火熱之時,突然傳來巨響,這是手持火繩槍的奔雷軍軍士再次開槍射擊了,這一次,沒有一支火繩槍炸膛。
這些子彈,都是射擊向張定邊身邊敵軍的,因為張定邊與朱元啟糾纏在一起,他們反而有些不敢射擊。
一同而來的一個千戶,裝填好彈藥之後,便是徑直瞄準張定邊,當其餘人彈藥都已經打光,炸膛了三把火繩槍後,仍然沒有射擊。
當朱元啟與張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