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自己的權力已經被嬴宏剝奪了,本該是自己的物質資源也已經被嬴宏控制了,那些豪族又是遠在千里之外,自己不再有權力和物質資源,也就少了可以施加給那些和自己有關的豪族的恩威。
而且那些豪族也都有人權了,這也是受嬴宏改制的影響,試問坐在法庭高位上的主審官陪審官,還會聽自己這樣一個光桿皇族的話嗎?
既然是嬴宏改制了,既然是嬴宏剝奪控制了本該是自己的權力和物質資源,既然是嬴宏造成的這一切,又憑什麼要自己對嬴宏造成的後果負責?
但其實嬴荃的這套看似合理的辯解也不全是道理,主審官只要再抬高調門就能反制嬴荃了。
可主審官不敢,主審官一出手的高調門就已經是主審官敢出手的最高調門了。
反倒是讓嬴荃這麼一辯解,主審官拿出手的高調門又砸回主審官手裡了。
既然主審官已經被自己砸暈了,這場審理也就只能草草了事了。
聽審作證的百姓們對如此結果大為不滿,都叫囂著要去章臺宮找嬴宏再告御狀。
不過嬴荃已經不怕了,因為嬴荃已經試出水深淺了,看來臨時最高法庭就是這麼個玩意兒,除非是嬴宏親自審自己,要不然任誰也奈何不了自己。
得知對嬴荃審理過程和審理結果的嬴宏對此也大為不滿“混賬!這幾個主審陪審都是哪來的?李斯,文述,童九,給朕一個交代,這就是你們治下之人的辦事能力嗎?他們難道是要等著朕去主審嗎!”
李斯是老油條了,學著哆哆嗦嗦就行。
文述是受過嬴宏的手段,現在再受嬴宏大怒倒是真的害怕哆嗦。
唯獨童九可是從沒受過嬴宏對自己如此大怒,三人之中獨數童九已經恐懼的不行了。
仗著還年輕啊,要不然童九都要被嚇癱了。
還是李斯經歷過事,能扛得住這一位瘋魔的威壓“陛下,成陽侯乃是先君武王的子孫,莫說是那些主審陪審,就是臣也要忌憚,況且成陽侯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近十年來成陽侯再沒離開過咸陽地界,又和談管治千里之外的悖逆豪族呢?”
要依李斯的意思,嬴荃的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也確實,嬴荃可是秦武王的孫子,秦昭襄王的王位是怎麼來的?不是從秦武王手裡接過來的嗎,難不成嬴宏是要以秦昭襄王后嗣的身份殺秦武王的後嗣?更何況嬴荃還是嬴宏的太爺爺啊。
但就是李斯的這些話,讓嬴宏更氣不打一處來“用不著你李斯求饒,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你們還以為朕是小孩子嗎?就憑一句暗罵朕改革的渾話就想把罪責糊弄過去?痴心妄想!沒門!”
“文述,從你的部門裡再調人來,調一個能做事的人來審理這個案件,不要逼著朕下死手。”
嬴宏找不出敢嚴審嬴荃的人還找不出能取代文述的人嗎?更何況嬴宏有不講道理的權力啊,文述要是做不好看嬴宏大可以誰都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