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娃兒的爺爺趕緊起身又跪拜“草民愚鈍，不知是趙王長公子殿下，請殿下恕罪。”
一旁的菜娃的母親也是這樣，甚至菜娃兒也是這樣，都是像菜娃兒的爺爺一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這和麵對嬴宏時的狀態完全不同，嬴荷華很詫異，難道是自己有做過什麼嗎？為什麼這一家人都這麼怕自己？
嬴荷華不能理解，嬴宏是知道原因的。
這裡的百姓大多都是舊燕國人，還有一些舊趙國人和舊齊國人，嬴政統一華夏時對趙國和燕國，尤其是對燕國行使的殺伐太重了，使得這裡的幾代百姓都無法忘記對秦國和對始皇帝的仇恨和恐懼。
扶蘇是嬴政的長子，自然會被迫的從百姓那裡繼承百姓們對嬴政的仇恨和恐懼，這是理所當然的。
之所以百姓們對嬴宏沒有這種感情，還是因為嬴宏從小就在這裡打拼，並且是真心對百姓們好。
起碼百姓們知道有嬴宏在，自己能是人，能得到公平的對待，能吃飽穿暖，自己的孩子還能上學，以後能有希望。
所以百姓們對嬴宏和嬴宏的妻兒子女都是愛戴的，但對嬴政和嬴政的其他子女以及其子女幾乎都是懷恨且懼怕的。
熊壬現在之所以能被百姓們接受了，多是靠著嬴宏的影響和自己的努力，要不然，熊壬也走不出學校。
這也是當初嬴政沒讓扶蘇接手嬴宏洗完了的地的原因之一，因為扶蘇不可能接手的了一塊滿是仇恨和畏懼的土地，也統治不了這樣土地上的人。
扶蘇或許可以享受到世家貴族和地主的愛戴，但在當時，燕地和趙地的世家貴族和地主都被嬴宏洗完了，扶蘇在這樣的地方上哪還有立足之地。
嬴宏也曾很多次思考過嬴政當初為什麼不讓扶蘇接手自己洗完了的燕地和趙地，但一直沒有想到這一層原因。
直到今日，看到了菜娃兒一家對嬴荷華的反應，嬴宏才明白當初嬴政為什麼要放棄扶蘇。
原因或許很簡單，因為扶蘇沒有能力得到天下所有人的接受，而嬴宏能殺死所有不能接受嬴宏的人，並得到所有活著的人的接受，所以嬴政才會放棄扶蘇改而確定嬴宏才是大秦二世皇帝的最佳人選。
這也是嬴宏的悲哀，原來自己打拼了十幾年，還是沒能真正消除萬民對秦國的仇恨和恐懼，百姓們能接受的只是自己，不是秦國和嬴氏。
“老人家不要這樣，菜夫人和菜娃兒也起來吧，荷華也是我的侄子，也常受我教導，你們不要這樣。”
其實是得了嬴宏的赦免，菜娃兒一家才敢起身重新坐下。
“老人家，我也是嬴氏一脈，怎麼好像大家對我的態度和對其他嬴氏之人的態度不同呢，而且差別這麼大？”嬴宏知道其中原因，不過有些時候向當事人問一些明知道原因的問題可以讓當事人更多一些思考，或許會使當事人對事情有些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