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鹽礦中鹽戶,負責開挖鹽井之人。
鹽礦中規矩森嚴,為了防止採鹽之法流露出去,被他國所知,凡是逃跑者,一律處以重刑。
李自秋笑著將呂老六攙了起來,道:
“在下也是聽你有些許嘉興口音,方才有此一問。至於你未說之法,本就是我墨家之法。也多虧伱提了一句,否則我也根本想不起來。這樣,若呂老六你能助在下開出這種井,幫助靈溪縣百姓渡過旱災,那麼在下可以為你在聖上面前美言,讓聖上恕你脫逃之罪。”
流民營中需要他處理的事務極多,自己不可能天天盯在開井一事上。
有呂老六這個懂行之人相助,那自己就能輕鬆許多。
現在,就看他的意思了。
“小人願意,小人願意。”
聽到有一線生機,呂老六連忙滿口答應下來,生怕李自秋有反悔之意。
“好,”李自秋微微頷首,“打井的人手,我自會安排。只要能將此事辦成,我決不食言!”
示意一眾工匠離開,各自準備所需器物物料,李自秋走向書房。
南疆井鹽一事,當初是由師兄吳匯負責,他對於此道極為精通。
李自秋想問問吳師兄,打井之法,也好與那呂老六的進行對比,以防萬一。
然而,他剛寫了幾個字,便有僕役拿著一封信進書房來。
“先生,您的信。”
接過書信,看著封面上熟悉的“李師兄親啟”字樣,李自秋不由失笑。
自己有事去求吳匯師兄,卻沒想到許放師弟竟然也求到了自己頭上來。
拆開書信,看罷其中內容,李自秋嘴角微翹。
此事對於自己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