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掃除權臣,得掌大權。”
趙鈺眸光閃了閃,沉聲道:“還請兩位使者,替朕轉達朕對爾大晉皇帝的感激,同時,朕心中也為大晉先皇逝世頗感心痛,更為大晉皇帝得登大寶表示祝賀。”
聽到陛下這番話,殿中群臣嘴角的笑意更甚方才。
誰都知道如今那大晉天子司馬德廣是如何上位的,陛下這番話,看似只是平常的外交語言,但細細品味,卻是實打實的誅心之言啊!
馮大通的太陽穴跳了幾跳。
他不確定這位少年天子說這番話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但對方是君,他是臣,想要求證卻是萬萬不可能。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移了話題。
與此同時,他心中對龍椅上這位少年天子的些許輕視,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今日,如果應對不當,到最後,損失的只會是晉國威儀!
等到回朝之後,陛下知曉自己丟了晉國臉面,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
“皇帝陛下美意,外臣等一定轉告我主大晉皇帝。”
說著,馮大通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持笏再拜,肅容道:
“外臣一路南下,常聽聞大楚軍民言及陛下仁厚愛民,如今得見尊容,方知所言不虛。正所謂推己及人,陛下既如此善待百姓,為何還要挑起齊楚爭端,令大江兩岸戰火連綿,百姓流離失所。陛下也應知,齊國百姓雖非陛下之民,但也是漢家百姓。如此骨肉相殘,豈非有違陛下仁義愛民之心?外臣惶恐,斗膽請陛下三思,以外臣之見,罷兵議和,方為上策。”
不愧是能當上使臣的,這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手段,和前世那些西方蠻子有的一拼,唯一缺少的,就是那句“你聽懂了嗎”。
可惜了啊,自己是君,他是臣,還是外臣,不敢把這句話也說出來,否則,自己就算在楚國杖斃了此人,晉國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趙鈺呵呵一笑,笑聲中帶著些許輕蔑和冷意。
“先不說是戰是和,乃我朝內政,貴使想要干涉,還請辭了晉國官職,入我大楚為官,如此,方有資格。此外,事情真相如何,貴使想來也是心知獨明,若實在是不明白,曹卿,再給這位使者解釋一二。”
自己的身份是天子,是君主,對方不過是一使臣,地位可以說是完全不對等。
他若是開口解釋,只會讓對方看輕自己,輕視楚國。
“臣,謹遵陛下旨意。”
曹奐一邊說,一邊從佇列中走出,來到馮大通身旁。
“我朝自陛下登基之日起,便一直與民休息,更無擅開邊釁之舉。齊國與緬國相勾連,欲趁我朝主少國疑,行侵略之舉,幸得陛下御駕南征,擊退緬國;關鎮國等將士英勇殺敵,敗齊國水師於大江之上。此,方是齊楚爭端之因。
本官倒是有一句想問問晉使,晉國自詡為中原大國,晉齊兩國更是自我肅宗在位起,便少有戰爭,民間往來甚密。以晉國之強,探得齊國出兵意圖自是不難,晉楚兩國也皆為漢民,為何晉國不將齊國陰謀告知我朝?”
馮大通久經官場,瞬間明白了曹奐的意思,閉嘴不言。
但一旁的副使卻忍耐不住,冷笑道:“此乃我朝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為何要告知你楚國?”
完了!
馮大通只恨方才沒有把這廝的嘴給縫上。
“那麼同理,我大楚無數將士血灑疆場,你晉國卻讓我朝罷兵議和,又是何道理?這也是我朝用將士鮮血換來的勝利,絕不能輕易拱手讓人!貴使說我朝天子不體恤百姓,那麼你國陛下坐視漢家百姓同室操戈,就是仁義道德之君了嗎?”
我就知道是這麼一句!
看著副使目瞪口呆的模樣,馮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