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臣心中已明。禮部絕不會讓陛下失望,定要那緬人此番來個大出血,讓他們知道,我楚國在陛下的指揮下,已非昔日的楚國了。”
對於曹奐的態度,趙鈺非常滿意,道:“朕就拭目以待,看曹卿能從這緬國身上割下幾兩肉來。”
兩人商議已定,曹奐方才拱手告退。
趙鈺沉思了一陣,又下達了一封詔書,命陰壽、武松二人率領仍在南疆的京營大軍回返京師。
既然緬國已經沒了在邊境搞事的心思,那麼隨他出徵的將士們也可以北返,回京受賞了。
…………
輯事府府衙之中,李儒手中捧著一疊足有尺厚的卷宗,在屋內一邊繞著圈子,一邊皺眉沉思,整個人的心神全部投入其中。
賀拔允坐在離李儒不遠處的椅子中,望著繞了一圈又一圈的李儒,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
見李儒突然頓住腳步,賀拔允心中一驚,下意識問道:
“文優,可有解決之法?”
李儒看著一臉希冀之色的賀拔允,苦笑著搖了搖頭:“讓府主失望了,下官雖有破局之法,但與陛下要求所去甚遠。若是打草驚蛇,恐怕得不償失。”
賀拔允聞言,只得無奈的一聲長嘆。
輯事府奉陛下之命暗中調查淳于慶貪汙一案,但只是稍微深入,便讓兩人感到有些觸目心驚。
單單淳于慶在京營中貪汙的輜重,總價值就不低於十萬兩,這還只是他們目前查出來的。
而淳于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治粟都尉,他敢這麼膽大妄為,背後肯定有人撐腰,而且對方官位品級絕對不低。
淳于慶早在南疆被陛下就地正法,他們此時若是動手,十有八九會打草驚蛇,對方察覺之後,也定會掐斷線索,蟄伏起來。
正因為這樣,兩人這才犯了難。
“大人,若說出謀劃策,用間使計,下官也不會這般為難,只是讓下官破案抓兇,實在是……”
說到最後,李儒臉上露出些許苦笑來。
這偵緝辦案,他李文優實在是不善此道。
“李大人的苦惱,本官也是感同身受啊,”賀拔允同樣苦笑連連,“但皇命已下,我等身為臣子,只能奉詔行事。”
李儒試探著說道:“要不,大人和下官一道去見陛下,看陛下能否讓輯事府暴力破局?卑職和大人被陛下訓斥倒是好說,只是怕誤了陛下的大事,壞了陛下的安排。”
只要陛下同意,允許輯事府便宜行事,那這個案件處理起來就容易多了。
“也罷,你我二人就同去見陛下吧。”
賀拔允無奈的嘆了口氣。
日落時分。
聽到高力士來報,說賀拔允、李儒在殿外求見,正準備去暖春閣見陰婠婠的趙鈺頓時搖頭失笑。
“都說這天子是全天下至尊至貴之人,卻從來沒有人說天子是最自由之人。也罷,讓他們二人進來吧。”
“臣等,參見陛下。”
賀拔允和李儒步入紫寰殿,向趙鈺行禮。
示意兩人坐下後,趙鈺方才笑著問道:
“兩位愛卿,天色這麼晚,卻來找朕,莫非是輯事府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陛下,只這樣的。”
見賀拔允不開口,身為下屬的李儒只得將事情原委和趙鈺簡單說了一遍。
趙鈺聽罷,頗有些驚異的挑了挑眉。
“聽文優這般說,這淳于慶身後似乎還有了不得的人物?”
賀拔允道:“陛下,單單淳于慶一人,貪汙就不下十萬兩。這是在神京,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若沒人撐腰,他怎敢這般肆意妄為?”
“看來是拔出蘿蔔帶出泥來了。”趙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