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大門前,兩位公子黃濤和黃封見黃景明黃文博兄弟兩人翻身下馬,連忙上前見禮。
兩人將兩位長輩迎入家中後,方才低聲問道:
“父親,二叔,今日朝中如何?”
黃景明面色莫名,輕輕“嗯”了一聲,只是說到書房說話。
“文博,你觀那陛下行事如何?”
去往書房的路上,黃景明似考教般問起自己堂弟。
“大哥,這安國侯借力打力的手段,倒是玩得溜熟,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王學士私下裡教的。”
黃文博口中的王學士,指的是剛剛被封為翰林學士的王樸。
“是陛下,不是安國侯。”
黃景明重重強調一聲。
“若在人前說這般話,陛下要問罪,我這個做哥哥的可不會護著你。”
“誒,這不是在大哥你面前方才這般嘛。”黃文博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出了這扇門,弟傻了才會這般說。”
說話間,四人一路行至書房。
入了書房,屏退左右下人僕役,黃景明方才將將今日朝堂上所經歷的事情和自己兩個兒子簡單說了一遍。
端起放在書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他問了兩個兒子同樣的問題。
“俗話說,入局者迷,旁觀者清。陛下今日之表現,你們如何看?這書房裡沒有外人,大膽說便是。”
說著,他以眼神示意長子黃濤。
見老父的目光投來,黃濤輕咳一聲,道:
“父親,這小皇帝的手段,看來不簡單啊。經歷今日之事,哪怕馬尚書不會徹底投入保皇黨一派,在一些關鍵問題上也會偏向於小皇帝。只能說,到最後,只有太后她老人家那邊賠了個底朝天。”
說到最後,黃濤眼中甚至隱隱有些幸災樂禍。
對於時常找自己父親和二叔麻煩的太后黨,他是真的看不慣。
“大哥說的是,這次朝會唯一吃虧的只有宣德太后那邊了。”
二子黃封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父親,哪怕是馬尚書的立場有所轉變,我們也要儘量拉攏那些中立官員。小皇帝縱然手段厲害,根基薄弱也是不爭的事實。只要父親能夠開出更大的籌碼,不愁其中一些人不倒向我們這邊。”
黃封一臉自傲的說道。
咱大將軍府,啊不,現在已經是太和王府了,要的就是一個泰山壓頂,以勢壓人!
“大哥後繼有人啊!”
聽罷兩個小輩的話語,黃文博笑著朝黃景明拱了拱手。
“什麼後繼有人,他們兩個,現在還嫩著呢!單是那小皇帝的手段,他們估計就學不來!”
黃景明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見自己兩個兒子臉上隱隱露出不服之色,他冷哼一聲,道:
“不服?那老夫且考校考校你們兩人,單此次嶺川府一事上陛下的做法,老夫的位置上如果換成你們兩個,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老二,你先說!”
被點名的黃封思索了片刻,方道:
“父親,兒子覺得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
黃景明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老大,你呢?”
瞥了弟弟一眼,黃濤猶猶豫豫的說道:
“兒子倒覺得,應該和馬尚書一樣,捐一點兒銀兩錢糧,意思一下。”
聽到兩個兒子的回答,黃景明搖頭失笑,扭頭看向黃文博。
“還覺得為兄後繼有人否?”
面對大哥的反問,黃文博只得勉強說道。
“兩位侄子年歲還小,缺乏歷練。”
“還小?你也知道,為兄和這兩個混蛋一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