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卿等應得的,安心收下便是!記住,等合約簽訂後,曹卿需讓戶部給你們請客才對。”
和糜爛到極點的兵部一比,
多出了四十萬兩白銀,趙鈺心情極好,難得說了句玩笑話。
眼看著今夏要鬧旱災,這四十萬兩白銀雖然不多,但救急卻是足夠了。
“臣恭領聖旨!”
曹奐說罷,與趙鈺同時笑了起來。
…………
隨著緬晉兩國使臣接連離開神京城,神京百姓的注意力再度迴歸到日常的柴米油鹽上,但隨即,朝堂上的震動,卻讓他們吃瓜吃了個飽。
“拔出蘿蔔帶出泥,朕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淳于慶,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多人來!”
朝會之上,趙鈺語氣陰森,宛若冬季凜冽的寒風,讓人從心中生起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面對著暴怒的趙鈺,殿中群臣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句話說不對,觸了陛下的黴頭,把自己也給牽扯進去。
趙鈺雙眸掃過群臣,淡淡道:
“你們是乖乖站出來自首,還是讓朕一個個把你們給揪出來,當眾扒了這身官衣?”
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的殺意卻是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但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人站出來自首。
“好好好,朕今日算是真開眼了。看來爾等今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卿!”
趙鈺怒極反笑,猛一轉頭,銳利如鷹隼的雙目盯向張繡。
張繡聞言,一個激靈,連忙快步走出,高聲道:
“陛下,臣在!”
趙鈺冷喝道:
“讓宮中禁衛,封鎖殿門!”
“喏!”
很快,在甲葉撞擊的聲音中,一名名全副武裝的禁衛魚貫而入,將整個太極殿牢牢圍住。
趙鈺冷聲道:
“朕念一個,爾等抓一個,給朕當眾扒了他的官衣。若是敢反抗,殺無赦!爾等,可聽清楚了?”
嘶!
聽到趙鈺這句話,大殿中不少官員心頭一驚。
若真被當眾扒了官衣,那體面算是徹底沒了……
但面對怒到極點的趙鈺,卻沒有一人敢勸諫,生怕這位陛下第一個拿自己開刀。
至於虞翻,性格剛直的他,對於趙鈺的做法卻是無比贊同。
那些貪官汙吏,就應該這樣辦!
體面這兩個字,他們不配!
“兵部員外郎伍天流!”
趙鈺話音剛落,只見群臣之中,一名中年官員“撲通”一聲軟倒在地,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身下瀰漫開來。
“陛下,臣,臣冤枉啊!”
聽到對方的哭嚎聲,趙鈺厭惡的眯了眯眼睛。
一旁的高力士見狀,連忙朝禁衛們使了個眼色。
幾名禁衛上前,兩人拽著伍天流的胳膊,將他架了起來,另外幾人三下五除二,將他的官帽打掉,將官袍扒下,如同拽著一隻死豬一樣把他拽了出去。
可以說,這中間根本沒給他留下絲毫臉面。
“兵部主事鄭瓚!”
“戶部主事馮雲嵐!”
…………
一個個名字從趙鈺嘴裡念出,一名名官員被禁衛扒去官衣,拖出殿外。
只是短短片刻時間,兵部只剩下寥寥三五人。
看到這一幕,不少朝臣心頭湧起兔死狐悲之感。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臣忍不住出列勸諫道:
“陛下,這些罪臣雖然罪大惡極,但若一下處置太多人,恐怕會令朝堂空虛,朝政難行,臣斗膽,請陛下三思。”
趙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皮笑肉不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