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事物。
不多時,高力士便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條白布和一瓶御酒。
開啟瓶蓋,聞著刺鼻的酒味,趙鈺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來。
這個度數,剛剛好。
一旁的高力士看著趙鈺在已經止住血的傷口倒上些許烈酒,再用紗布緊緊裹住,眼中現出思索之色來,躊躇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道:
“陛下,此法是否可以推行到軍中?”
趙鈺聞言,抬眼看了有些忐忑不安的高力士一眼,笑罵道:
“你高力士倒是好眼力價兒的!不過,如果想將此法推行開來,必須是用烈酒才行。用普通酒水,莫說是救人,害人還差不多!可是,這烈酒的產量,莫說是我大楚,諸國每年都沒有多少。你要真有此想法,不如想想如何增加這烈酒的產量。”
如今這個時代,還沒有發明出蒸餾酒來,根本無法制造出太多的高濃度白酒。
釀出來的高濃度白酒中,絕大部分成為了送入宮中的貢酒,少部分變成了世家大族口裡的佳釀,流落到市面裡的少之又少。
這個數量,對於大戰一起的無數傷員而言,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這種事情,就是想破奴才的腦袋,也想不出來啊……不過,如果將來有墨家弟子入朝為官,或許可以製造出來這種釀酒的器具。”
聽到趙鈺這般說,高力士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來。
他從小學的就是如何察言觀色,伺候主子的事情,讓他去弄什麼發明創造,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看著高力士那副“陛下,老奴做不到呀”的樣子,趙鈺瞬間就被逗笑了,心中的鬱悶和怒意也消散了許多。
“墨家嗎……的確也是個法子,力士,你傳信給史阿,讓他給朕留意些。”
如果能找到一些墨家弟子,或許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就有可能實現。
“是,奴婢領旨。”高力士點頭應下。
舒緩一下五指,見疼痛感已消大半,趙鈺走到御案前,從筆架上取出一支毛筆。
“力士,給朕研磨,朕要下詔。”
說這句話時,趙鈺頗有些咬牙切齒。
但如今形勢比人強,他趙鈺這一次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高力士見狀,急忙挽起袖子,先將一張空白詔書平鋪到趙鈺面前,然後從御案一側的抽屜裡取出一塊墨條,小心翼翼的在硯臺中一圈一圈的磨了起來。
宮中常用的墨條是上好的油煙墨,由於其質地堅而有光,黝而能潤,舐筆不膠,入紙不暈,是文人墨客寫字作畫必備用品,因此常被作為貢品送入宮中。
不多時,一條詔令便從宮中傳了出來。
大楚黃鳳六年十月初五,陛下下詔,納太和王之女為皇貴妃,且將所用禮儀定為皇后之格。
此詔一下,神京震動,朝野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