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帶著師兄弟們把屍首在樹林中全部埋了,”祝玉妍朝走來的韋憐香點了點頭,對白清兒吩咐道,“還有,為師在那馬車中抓到了一名女子,應該是這黃小姐的丫鬟。從她口中儘可能多問出一些關於太和王府的情報來,確認無誤後,清理乾淨便是。”
“師尊放心,清兒這就去辦!”
白清兒鄭重點頭。
“韋師弟,這面具的最後一步就拜託師弟你了。”說著,祝玉妍從袖口中取出兩張薄如蟬翼的面具,遞到了韋憐香的手中,“師姐手中的存貨可是全拿出來了,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祝玉妍不放心的囑咐道。
“嘿嘿。”
韋憐香桀桀一笑,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好似堆出了一朵菊花,只是那一雙老眼依舊沒精打采、黯淡無光,似乎對這世上所有事物全然無動於衷般冷漠。
“師弟在那晉國宮中呆了幾十年可不是白呆的。當年那大貂璫投晉皇所愛,在繪畫和木雕下了大功夫,幾近一派宗師。師弟這些小黃門,也跟著宮中老人們學了一兩手,區區一副人皮面具,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師姐稍待便是。”
說罷,他從祝玉妍手中接過那人皮面具,來到黃子欣的屍體面前蹲下,細細檢視起她的面容來。
仔細檢視了一炷香時間,韋憐香方才站起身來,來到樹蔭下閉目沉思起來。
又過了半柱香時間,他從身上取出畫筆和刻刀,在一張人皮面具上飛快描繪和雕刻起來。
一時間,只見無數細小到幾乎肉眼難辨的碎末從那面具上颯颯而落,在夕陽餘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個個斑駁的光影。
“好了!”
幾乎快到一盞茶的時間,韋憐香方才收起畫筆刻刀,將加工好的人皮面具向陰婠婠遞去。
“婠師侄,快戴上讓師叔瞧瞧,看看哪裡還有不合適之處,師叔我再修改不遲。”
在祝玉妍的眼神示意下,陰婠婠走上前,接過那張加工好的人皮面具,甜甜的說了一聲。
“韋師叔辛苦了。”
“師叔辛苦什麼。”韋憐香笑著擺擺手,“師叔的辛苦,和婠師侄今後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說話間,陰婠婠已經將人皮面具戴在了頭上,瞬間便搖身一變,變成另一幅模樣來。
周圍眾人忍不住嘖嘖稱奇,白清兒更是看看陰婠婠,又看看地上黃子欣的屍體,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婠婠師姐,你現在和那黃子欣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嘞!”
陰婠婠無語的瞥了自己這位師妹一眼。
以她的冰雪聰明,怎麼聽不出來對方話語裡的陰陽怪氣?
小蹄子,等師尊她們離開,師姐我再慢慢教你什麼叫上下尊卑!
不過,韋憐香來回打量了幾眼,卻搖搖頭,掏出工具,道:
“不行,不行,還是差些神韻,熟人細看很容易看出不對來。婠師侄你莫要亂動,師叔我直接在你臉上動刀。放心便是,用不了太長時間,絕不會傷到師侄你的。”
陰婠婠在祝玉妍的嚴厲目光下,以及白清兒等一眾弟子的偷笑聲中,無奈的站在原地,任由韋憐香在她的臉上施為。
片刻之後。
“大功告成,這下就算是那黃景明來看,也絕對看不出師侄你是假扮的。”
韋憐香收起工具,看著陰婠婠那與黃子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滿意的點點頭,退到了一旁。
“韋師弟辛苦了。”
祝玉妍向韋憐香表達了謝意,同時示意陰婠婠和白清兒上馬車。
“為師已經讓人去神京王府報信,說道路失修,需要延誤幾天才能到京城,這樣,或許能最大限度避免婠兒和那太和王照面。剩下的一些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