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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上去了,咱們的人馬攻上去了!”
山上的動靜自然瞞不過正在山下虎視眈眈觀察的江寧軍,看著在野豬嶺兩側的山嶺上豕突狼奔的流寇和追殺他們的袍澤全都發出了陣陣歡呼。
山下的苟醒馬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下令還在山下待命的三千兵馬下達了全軍突擊的命令。
由於這場戰鬥已經演變成了一場擊潰戰,保持陣型已經沒有了必要,是以前沿的軍官們也下達了自由追擊的命令,很快山嶺上到處響起了陣陣低沉的火銃聲和“棄械投降者不殺!”的喊聲,山嶺上到處都是四處亂竄的流寇和江寧軍軍士們追擊的身影。
“站住,再跑就開火啦!”
“砰砰砰……”
隨著幾聲火銃聲響起,幾名奪路狂奔的流寇一個趔趄紛紛倒在了地上,身上多出了一個大洞的他們兩眼大睜,鮮血從他們的身上如同泉湧般泊泊流了出來。
當然了,有多名狂奔的,自然就有負隅頑抗的,尤其是那些老營的流寇。
但凡能夠進入老營的流寇要麼是武力值強橫,要麼就是積年的土匪,要麼就是心狠手辣,這些人是絕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
三名組成了一個臨時戰鬥小組的火銃手追擊幾名逃竄的流寇來到了一片土坡,這幾名流寇繞過塊大石頭後突然不見了蹤影,三名軍士剛走到拐角處,突然聽到兩聲弓弦聲響起,一名軍士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火銃也跌落在了地上,原來是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面門。
隨著這名軍士倒地,三個黑影突然從距離他們前方不過十多米的地方顯出了身形。
這三個人裡其中一人手持盾牌和腰刀,中間一人手持長弓,另一個人則是拿著一把長槍,旁邊兩人正一臉的猙獰朝他們撲來。
開到三名流寇撲來,剩下的兩名軍士不假思索的扣動了扳機。
“砰!”
隨著聲巨響,那名手持盾牌的流寇連人帶盾倒飛了出去,手中的那面用硬木做的盾牌凜然破了一個大洞,胸口更是被已經變形的鉛彈打出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鮮血猶如血霧般噴了出來。
棕貝絲火銃雖然在射程上比不上米尼步槍,但它的威力卻是不容小覷的,那個連人帶盾被打成了一灘爛泥的流寇就是最好的鄭明,不過它也有燧發槍的缺點,就是有一定機率會發生啞火。
這種缺點在打排槍的時候問題不大,充其量就是重新扣動一下扳機罷了,但是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情況下這種缺點就相當要命了。
當擊錘擊帶動燧石打在扣簧鋼片後只是發出了吧嗒的聲音後,這名軍士的臉色就是一變,趕緊重新將擊錘扳動到了待擊發的位置,而這時那名手持長槍的流寇已經衝到了距離他不足兩米的地方。
他趕緊不假思索的扣動了扳機,只聽到先是吧嗒一聲輕響,隨後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鳴聲,火銃口冒出了一股白煙,小拇指粗的鉛彈以每秒三百四十米的初速飛出了槍管打在了這名流寇的身上,強大的動能推動者這枚鉛彈將這名身上絲毫沒有防護的流寇打了個對穿。
這名心口處被打了一個大洞的流寇很乾脆的死了,只是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他手中的長槍也刺中了這名軍士的胸口,導致這名軍士因為疼痛發出了一聲悶哼聲,並倒退了好幾步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馬,你沒事吧?”旁邊的同伴一邊警惕的盯著面前剩下的最後一名流寇一邊大聲問。
“我沒事。”
被稱為小馬的軍士捂著胸口掙扎著站了起來,也幸虧他身上穿著防刺服,否則被長槍這麼刺一下他就是有九條命估計也得報銷。
僥倖撿回一條命的小馬和同伴一起看了看站在前方拿著一場長弓有些不知所措的弓箭手同時湧起了一股慶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