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寧伯,徵南大都督楊峰率福建文武官員及眾將士向浴血奮戰歸來的全體水師官兵們致敬!”
“嘩啦……”
隨著楊峰的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早已排成兩個整齊方陣的全體江寧軍官兵全體立正,所有人都用注目禮看向了盧光彪和他身後的水師官兵,即便是夏大言和他身後的一眾文官也都站直了身子看向了他們。
看到這一幕後,盧光彪的眼眶立刻就紅了,他哽咽著對楊峰道:“伯爺,這使不得……使不得啊,咱們大明沒有這樣的規矩。”
楊峰把手一擺,大聲道:“有什麼使不得的,你們打了勝仗自然就要享受凱旋而歸的榮耀,這是你們應得的!來人……奏樂!”
“咚咚咚……”
隨著楊峰的話音落下,一陣激昂的鼓聲率先響起,緊接著一陣金戈鐵馬般的古箏聲也響了起來,原來是早就等候在碼頭上的數十名樂師奏起了軍樂,聽到這個軍樂後,盧光彪等一眾水師官兵們更加激動了,這些樂師們演奏的曲子名叫“破陣子”,是明軍凱旋而歸後要奏起的曲樂。
在激昂曲樂的伴奏下,水師官兵們一個個從戰艦上走了下來,儘管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傷,更多的人身上則還散發著濃濃的硝煙味,但這些從戰場歸來的水師官兵一個個昂著頭神情帶著無比的驕傲和自豪從楊峰以及一眾江寧軍官兵的面前走過,在這一刻他們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和犧牲都是值得的。
看著水師官兵們竟然享受到了如此高的禮遇,不少文官們就有些不平衡了,有人眼紅有人嫉妒。原先就跟楊峰結下樑子的巡查御史曾培新冷哼了一聲:“江寧伯竟然用如此隆重之禮來迎接一群曾粗鄙武夫,真真是無理之極。”
“罷了罷了,誰讓他們剛打了場勝仗回來,還將那些歐巴羅人給俘虜了呢?”有人在一旁酸溜溜的說了句。
“不過是一群金髮碧眼的異族罷了,這也值得炫耀?”
曾培新冷哼了一聲神情中滿是不屑,不過這句話他也只是說說罷了,他的眼睛不瞎,停靠在碼頭上的幾艘戰艦哪一艘不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當時的戰況有多激烈,曾培新這麼說不過是過一下嘴癮罷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水師官兵們已經大部分下了船,緊接著就是昂科斯等一眾荷蘭俘虜了。
看著一群金髮碧眼的俘虜們被水師官兵押解下船,不少在碼頭附近看熱鬧的百姓們全都發出了嘖嘖的驚歎聲,不少從未見過白種人的百姓更是驚歎著喊了出來。
“我長這麼大,今天可是開了眼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金頭髮藍眼睛的人,這莫不是妖怪吧?”
“你這土包子懂什麼?”一旁有見過歐巴羅人種的同伴鄙夷的譏諷道,“人家那裡的人就是這幅模樣,別說黃色的頭髮了,就連紅頭髮綠眼睛都有,你自己沒見過就不要在那裡少見多怪。”
“不是吧,連紅頭髮的都有?”一旁有人驚歎了起來:“那不就成了紅毛夜叉鬼了麼?”
“哈哈哈……”一旁有人笑了起來,紅頭髮綠眼睛不就是傳說中的夜叉麼。
“快走……”
當一群水師官兵押著俘虜走過碼頭時不時喝罵幾聲,昂科斯少校自然也在其中。如今的他早已沒有了平日的趾高氣昂,只是垂頭喪氣的默默走在隊伍的中間,當他走過一群明顯是明國官員的旁邊時正好看到那名自稱是總督的官員正恭敬的向一名穿著紅色官袍的年輕人稟報著什麼,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恐怕那名傳說中的伯爵閣下了。
一想到這裡,昂科斯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他突然從俘虜群裡擠了出來大聲喊了起來:“明國伯爵閣下,我有話要對您說……我有話要……誒呀……”
昂科斯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一旁虎視眈眈看著他的福建水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