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叛亂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人家執意要走,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劉香的眼睛有些紅了,雖然她在人們的面前一貫都表現出了強勢的一面,但女人的細膩和柔軟她自然也是有的,只不過平日裡被她很好的掩藏起來而已。如今看到楊峰不但沒有怪罪她,反而再一次安慰她,要說她不感動那自然是假的。
劉香搖搖頭,有些哽咽道:“侯爺,都是末將無能。前些日子侯爺在臨走的時候就囑咐過末將,必要時可以先下手為強,但末將卻始終沒能下決心提前剷除劉一洲這個禍害,以至於釀成大禍,以至於讓他有機會發動叛亂,給咱們水師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此皆為末將之罪也。”
“好了!”
楊峰擺手制止了劉香的自責,含笑道:“你也無需自責了,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記住這個教訓就是。不過你要記住,你能心念舊日袍澤的情分是好事,但是為了舊日的情分卻傷害了另外袍澤的性命,這就不應該了,你明白了嗎?”
“是……末將謹記侯爺教誨。”
面對楊峰的話語,劉香恭敬的低下了頭表示聆聽。
“對了劉副提督!”楊峰繼續道:“第二艦隊經此一役已經是傷了元氣,我打算下個月從第一艦隊調撥一些官兵和軍官過來補充,另外我再將前些日子盧提督繳獲兩艘荷蘭戰艦也補充給第二艦隊,你一下如何啊?”
聽到楊峰不但沒有怪罪自己,反而還給第二艦隊補充兩艘新的戰艦,劉香感激道:“末將全憑侯爺吩咐!”
“來了……果然如此。”盧光彪心裡暗自驚歎,楊峰這一招連消帶打之下,既打破了第二艦隊鐵板一塊的情況,更能讓劉香心生感激,這份手段果然是了得啊。
不過盧光彪的驚歎還沒完,說完之後他又對盧光彪道:“上次你俘虜了拿兩艘荷蘭戰艦和那個叫做昂科斯的荷蘭人,先前他哀求本侯放他回去,但本侯卻一直沒有理會他,現在看來是時候放他回去了。”
“侯爺,就這麼放他回去了嗎,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盧光彪心裡很是不解,那次跟荷蘭人的海戰別看他們取得了大勝,但只有親身經歷了這場海戰的他才明白他們贏得多麼的驚險驚險,若非荷蘭人太過大意,他們能否取得勝利還是個未知數呢。即便如此他們也損失了數十名水師官兵,著實令盧光彪心疼了許久。
看到盧光彪一臉的不情願,楊峰如何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見他微笑道:“盧提督,本侯知道你在顧慮什麼,那些荷蘭人確實在海戰中給咱們的水師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但也正是這場海戰讓咱們意識到了我們大明的水師和荷蘭人有多大的差別。再者說了,本侯說了將那個昂科斯放回去,卻沒說過要將那些荷蘭水手也放回去啊。”
“啊……”盧光彪驚訝的問:“您是說,打算將那些荷蘭人全都……”
看著做了個割喉動作的盧光彪,楊峰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你說什麼呢,咱們既然接受了荷蘭人的投降,怎麼能做出屠戮戰俘的事情呢,你以為他們是那些建奴呢?本侯是這麼想的,雖然在上次的海戰中咱們擊敗了他們,但咱們也不得不承認,荷蘭人在操縱戰艦以及對航海的認知上要比咱們強,這點你得承認吧?”
“這個……”儘管盧光彪很不情願,但卻不得承認,在這航海、作戰以及對海戰的認識等方面,如今的大明確實比不上荷蘭人。
看到盧光彪一副悻悻的模樣,楊峰正色道:“盧提督,你要記住。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可丟人的,明明不如人家卻硬著頭皮不承認那才丟人呢。比不上人家那就去學嘛,等到咱們學會了人家的本事不就好了嗎?”
盧光彪自然不笨,他立刻就從楊峰的話裡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他有些驚訝的道:“侯爺,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