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福建,不日便要討伐亂匪,想那大軍駐紮在此,所需要的糧草輜重便是一個龐大的數目,爾等回頭可求見那江寧伯,將為大軍提供糧草的差使接下來,如此一來爾等即賺了銀子,江寧伯的大軍又可省去販運糧草的辛苦,豈不美哉?”
那名長相富態的男子一聽,不禁面色一動開始沉吟起來:“咦……這個生意倒是可以做喲,只是價格方面……”
富態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韓會長給打斷了,只見他朝夏大言拱手道:“巡撫大人,此事畢竟事關重大,請容我等商議一下後再給您回覆。”
夏大言點了點頭,如此也是正理,那爾等便回去商議一下吧,不過時間不等人,爾等還需儘快回覆本官。
韓會長連連點頭:“是是……大人說的對,我等最遲明日便給大人一個回覆,不會讓大人久等的。”
“如此就好!”夏大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之色,端起了手中茶杯輕輕吹了口氣,站在夏大言身邊的一名僕役見狀後高聲喊了聲:“送客!”
韓會長等人見狀也站了起來向夏大言告辭。
等到他們幾人出了巡撫衙門,那名長相福泰的中年男子問道:“韓會長,適才夏巡撫的提議多好啊!江寧伯數萬大軍駐紮福建,美日所需的糧草輜重便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咱們為何不將江寧軍所需的糧草輜重給包下來,如此一來對我等也是個不小的補貼嘛。”
“你們知道什麼!”
韓會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們只看到給江寧軍運送糧草輜重可以賺銀子,卻忘了江寧軍來福建是幹嘛的。你們別忘了,他們是來剿滅鄭芝龍這些賊寇的,你們昨兒個沒聽說嗎,江寧伯已經任命盧總督為新任的福建水師提督,總共要耗子三百萬打造一支全新的福建水師,若是讓江寧伯將福建水師建成,哪還有我等的活路?”
“咦……這也是啊!”
眾人聽到這裡心裡這才猛然一驚,他們這些海商為這些年為什麼能自由的穿梭在大明與南洋、扶桑之間,賺取大量的金錢?還不是因為他們買通了官府,加之大明水師如同虛設,他們才能夠自由的縱橫海上,如果福建水師真的建立起來,他們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
一想到這裡,眾人這才慌了起來。富態男子急著說道:“韓會長,那咱們怎麼辦?我可是聽說了,這位江寧伯可不是什麼善茬,聽聞他在遼東的時候就把建奴殺得血流成河,甚至還鑄了好幾座京觀。回到朝中後,他又力主對咱們商賈進行收稅,若是真讓他在咱們福建站穩了腳跟,咱們的好日子可就要到頭了!”
“你們現在才知道啊!”韓會長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了福泰男子一眼,最後沉吟了好一會才咬著牙道:“無論如何,咱們也不能讓海禁解除掉。既然咱們不能明著反對,但卻可以暗地裡給他們下絆子。你們都聽著,回去後咱們就這樣做……”
不提眾人商議著如何給楊峰下絆子,楊峰要重建福建水師的訊息傳出來後,立刻就要潛伏在廈門的探子將訊息傳遞了出去。
在福州馬尾的一座頗為氣派的大宅子裡,一群身穿著短衫和寬鬆的褲衩,赤著腳的漢子正圍著一張桌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其中坐在首座的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這名年輕人面板白皙容貌俊秀,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頭上戴著方巾,任是誰第一眼看到他都要讚一聲好一名俊俏的後生。
這名俊俏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縱橫福建、廣東兩省的海匪鄭芝龍。
鄭芝龍年幼不喜讀書,喜好拳腳棍棒,年少之時便帶著弟弟鄭芝虎、鄭芝豹追隨日本平戶島的華僑大海盜商人李旦門下,初時擔任翻譯等工作,逐漸成為李旦的得力助手,深得李旦信任,並被李旦收為義子。
幾年前,李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