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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稅說》以飛快的速度傳向四面八方,震得整個大明都搖晃動起來,大部分計程車紳階層和商賈都對這篇文章報以了極大的恐慌,但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鼠目寸光的,在看到這篇文章後,也有許多有遠見和憂國之心的讀書人開始沉思起來。
當然了,能夠深思反省的人畢竟只是少數,但這個現象已經引起了士紳階層的震怒。若是換做一般人敢這麼胡亂開地圖炮的話恐怕早就被他們使陰招給幹掉了,但楊峰不同,他可是當朝最受皇帝重新的江寧後,且手握重兵,想要使陰招幹掉他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陰招沒法用,那明面上呢?這個也別想了,這一年多來彈劾楊峰的奏摺幾乎能堆滿一座倉庫,可人家照樣活蹦亂跳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皇帝對他的重新並沒有減少半分。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的時候,被高攀龍器重的錢謙益出了一個主意,既然楊峰可以辦一份報紙,那麼他們這些自詡為引領時代潮流的文人沒有理由比人家落後啊?不就是一份報紙嗎?他們可以辦報,咱們為什麼不可以同樣辦一份?
錢謙益的建議一出,立刻受到了眾人的交口稱讚。如果是打仗、治國或是清查貪腐,東林黨的人或許不敢自誇,但若是掄起打嘴炮,他們什麼時候怕過什麼人啊,昔日浙黨、楚黨、齊黨這些人今何在?他們能把這些人全都趕回老家吃自己,這次也一定行。
意見一旦得到統一,東林黨的行動速度也變得飛快無比。他們立即對取名、納址、人員招募乃至稿子來源等問題進行了討論,在短短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裡便商議出了一個大致的框架。
三天後,東林黨便宣佈要在京城成立一個報社,這個報社的名字就叫做《儒報》。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得出如今的東林黨已經有了以儒家正宗自居的架勢。
地址辦好了,但是《儒報》的開張卻遇到了難題。寫得異常的晦澀難懂,沒有深厚的文學功底根本就看不懂。
這下不少百姓有些坐臘了,你妹的。哥們不過是上過幾天學堂而已,上面的字單個看哥幾乎全都認識,可將它們這麼一組合起來後就全看不懂了,你確定不是在糊弄我們?
其實這些百姓也是冤枉了高攀龍和那幫子的東林黨們,作為東林黨自己發行的一份報紙,他們怎麼敢敷衍呢。而是那些有資格為報紙撰稿的東林黨人和官員們為了顯示自己的文學功底可謂是絞盡了腦汁。
這些文章可是要發行天下的,他們如果不盡心的話那可是把臉都丟到全大明瞭。所以這些文章在發行之前都經過了他們的精雕細琢,用詞也極為謹慎,唯恐寫得不好讓人嗤笑,有些人甚至絞盡腦汁的儘量用生僻字,生僻的典故和說辭,在他們看來不這麼寫不足以顯示自己的水平。
可恰恰就是因為他們太過用心了,反倒讓普通的老百姓們看傻了眼。你們的,上面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更是猶如洪鐘大呂震人心魄,想必那楊峰在看到您的文章後一定會羞愧得陶陶大哭吧!”
李啟元也恭維道:“那是,雲從先生是什麼人啊,親自撰文寫出來的東西又豈能不一鳴驚人?”
高攀龍謙虛道:“諸位過獎了,老夫不過是將心中所思所想寫出來而已,又豈敢等諸位的誇獎。不過據說也有一些不好的訊息傳來啊,尤其是不少人聲稱咱們“儒報”上的文章晦澀難懂,他們甚至看不懂,對這點諸位有何高見啊?”
錢謙益不屑的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咱們寫的文章乃是君子之文,自然也應該由君子來看,又豈是那些販夫走卒能夠欣賞得來的?”
“就是,牧齋兄說得有理,咱們的文章原本就不是給那些泥腿子看的,那些泥腿子也不配看咱們的文章。要我說啊,咱們這些報紙原本就不應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