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名平頭百姓。
看到楊峰的呼吸開始加劇,隨後閉上眼睛無奈的模樣,不少官員心裡都在暗自得意。你楊峰不是牛嗎?不是能把高攀龍大人氣得大病一場嗎?到了揚州你這個總兵官和總督就是個屁,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在這裡什麼都幹不了!
慢慢的楊峰重新睜開了眼睛,原本憤怒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點了點頭:“本伯知道了,既然諸位大人都查不出什麼,那這件事就不用勞煩諸位大人了,就不打攪諸位大人的寶貴時間了,本伯告辭!”
說完,楊峰站了起來大步朝著門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看著楊峰消失的身影,很多官員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容。傳言都說這位江寧伯如何如何的厲害,在遼東殺得韃子人頭滾滾,那又如何?到了揚州這個地界上,你就是條龍也得給咱們盤著,是頭老虎也得趴著,沒有我們點頭,你就連一個平頭百姓也動不了。
眾人當中只有高巖年沒有笑,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憂色。他轉過了頭對身邊一名身穿武將官服的官員淡淡的說道:“嶽大人,你是揚州守備。江寧伯遠道而來一路鞍馬勞頓,咱們作為地主無論如何不能失禮了,你趕緊讓人去將伯爺和他的人馬安頓好,再派人給伯爺送去請柬,就說晚上本官在清風樓設宴請伯爺一敘!”
“知府大人請放心,下官明白!”揚州守備嶽耀祖趕緊點頭答應下來。
“高大人,不過是一個空心伯爺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麼?”一個聲音在人群裡響起。
高巖年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頭道:“是誰?給本官站出來!”
大堂裡變得寂靜無聲,剛才出聲的人也不敢再吭聲了。
高巖年厲聲道:“本官希望你們記住,不管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他身為我大明的伯爺,就應該受到應有的尊重。本官不希望以後再聽到類似的話語,否則就休怪本官不念同僚之誼了,聽名錶了嗎?”
“明白了!”人群裡傳了一聲低低的回答。
“好了……本官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不過大家要記住,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大家都散了吧!”高巖年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走人。
只是話是這麼說,但高巖年也知道就憑這些同僚的尿性指望他們保密,就如同指望揚州那些青樓楚館裡的婊子全都是處i女難麼荒謬。果不其然,僅僅不到一個時辰,今天發生在知府衙門裡的一切就被人原原本本的傳到了正焦急等待訊息的各家鹽商的耳中。
“我就說嘛。那個楊峰不過就是一粗鄙的武夫,充其量也就仗著陛下的寵信在京城和南京這塊地界上橫行一下,現在來到了咱們揚州,他不就慫了嗎?”
“哈哈哈……老衛說得有道理,我就說嘛。這個楊峰只是一介武夫,他管不到咱們的頭上來,只要咱們揚州的官府不理他,他一個空頭的伯爺又能把咱們怎麼樣?”呂掌櫃也大笑了起來,滿臉的肥肉不住的亂顫。
衛文寶面帶冷笑:“那日咱們只燒了一家鹽鋪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照我說就應該將他們在揚州的八家鹽鋪全部燒掉才是,這樣他才會知道咱們的厲害。”
“衛掌櫃真是豪氣,就應該如此!”聽了衛文寶的豪言壯語,眾人紛紛出言稱讚起來。
“夠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眾人中間響起,原來是何老爺子說話了。
只見何老爺子冷聲道:“你們想幹什麼?還想把人家的鹽鋪全燒了?咱們是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成天喊打喊殺的算怎麼回事?燒了一家商鋪那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顏色,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越界了,現在既然已經給了他一個教訓那就夠了,要知道那個楊峰可是陛下欽封的伯爵,不是鄉下的泥腿子,他固然在揚州沒有根基,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