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趙原早晨動身。
中午十一點左右,他抵達湘南省會,又乘坐大巴,下午一點左右抵達家鄉。
趙匡書開著一輛吉利接兒子。
當初買這輛吉利的時候,父母因為囊中羞澀,糾結了很久。
如今這輛吉利車顯得太小,起步有異響,發動機的聲音也不對勁。
趙原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堂姐和堂姐夫過來拜年,帶著一大堆的東西。
趙原給小侄子塞了一個紅包。
堂姐推脫不要,結果蕭玉凝出面,才讓她收下。
堂姐和堂姐夫在醫院門口盤了個門面做餐飲,靠著吃苦耐勞,這幾年的收入不錯,只是最近遇到了麻煩。
前幾天有個男人帶著一群人找到他們,想讓他們到期就退租。
堂姐跟趙匡書抹著淚說道,“那群人真是不講理,每天最忙的時候就過來,坐下就點菜,吃幾口就挑刺,要麼從飯菜裡挑出頭髮絲,要麼說太鹹太淡。唉,我們在醫院門口做餐飲,味道或許沒大館子好,但衛生絕對沒問題。”
趙匡書蹙眉,“這事兒怎麼沒跟我說過?”
堂姐嘆氣,“跟你說也沒什麼用!本來我們在醫院門口做生意,就得為你考慮,不能給你帶來不便。當初租下門面,你已經幫我們太多了。”
趙匡書不悅,“都是一家人,分得那麼清楚做什麼?主要得知道那群人是什麼人?”
一直沉默的堂姐夫開口了,“那幫人是有背景的,說自己的老闆是什麼大領導。”
趙匡書面色微變,“那就不好弄了啊!”
趙原知道父親的能量,如今在醫院還算有些人脈,但涉及更多的層次,他難免有心無力。
若是換做其他人,也就算了。
在趙原的記憶裡,堂姐是一個特別勤勞善良的女人,至於堂姐夫也特別的本分。
兩人不偷不搶,賺的都是辛苦錢,卻被人看中了商機,故意欺凌。
趙原慢慢起身,朝房間裡走去。
他給周廣臣打了個電話,先拜年,隨後將堂姐遇到的困難跟周廣臣說了一下。
周廣臣得知此事,特別生氣,“小趙,你彆著急,我有個同學在你家鄉主持工作,我現在就讓他幫你解決一下此事。”
趙原之前跟周廣臣閒聊,周廣臣問到趙原的老家,當時周廣臣跟趙原提起過自己這個同學。
所以趙原也就帶著試試看的態度。
“小趙,啥時候有空回學校做個講座?”周廣臣笑著邀請,“你現在已經成為咱們醫學院所有學生的榜樣了。”
趙原謙虛道,“我哪裡配得上榜樣一詞。”
周廣臣笑道,“你可別謙虛。大象勳章意義非凡!我不是跟你說客套話。誠摯邀請你回校做個報告。”
趙原連忙道,“只要您釋出指令,我絕對執行!”
周廣臣點頭,“年初吧,你給畢業生做個就業指導。有了目標,他們會更有動力。”
結束通話趙原的電話,周廣臣立即給老友撥通電話,“有件事要麻煩你關心一下。我有個學生,就是經常跟你提起的趙原。他的親屬遇到了點麻煩。”
老友聽到趙原二字,立即反應過來。
儘管趙原長期在白雲工作,但不久前在央媒上的新聞,他可是注意到的。
一個地級市出了一個拿到麥國大象勳章的人才,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當時本地日報社也對此事做了報道。
只是如今紙媒落寞,比不上新媒體,所以並沒有在本市引起很大的轟動。
“怎麼回事?”老友語氣變得異常凝重。
周廣臣便將此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