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錚是外地人,得到他出事的訊息,父母匆匆朝這邊趕來。
手術室外,謝曉寧在劉涓涓的陪同下等待手術結果。
“涓姐,我現在心情很複雜。既希望他就這麼死了,以免以後禍害更多人。但,又不希望他死了,那樣我的錢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劉涓涓安慰謝曉寧,“放心吧,趙原正在搶救馮錚。馮錚不會有事。”
謝曉寧半晌才反應過來,“趙……哥比你還年輕吧!他能勝任嗎?”
劉涓涓笑著說,“儘管趙原還是實習生,但他是你哥最看好的新人,有他在,絕對沒有問題。”
急救室燈光從紅色跳為綠色。
鉛門緩緩開啟。
趙原走出手術室,摘掉口罩,如釋重負地說道,“他的命是保住了。不過,他的脊椎受損嚴重,等他清醒之後,骨科那邊還得會診。”
劉涓涓問道:“很嚴重嗎?”
趙原微微頷首,“下半輩子估計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謝曉寧聽聞趙原這麼說,一點也不感到高興。
畢竟,馮錚當初追求她時,她曾經心動過。
否則,她也不會因為戀愛腦,犯下諸多錯誤。
……
馮錚轉入icu,觀察四十八小時之後,生命體徵平穩,轉入普通病房。
馮錚沒想到睜開眼睛,已是身處醫院。
他努力回憶,想起原因。
他與那個人發生爭執。
在搶奪方向盤的過程中,汽車失去控制,撞上了綠化帶。
他意識模糊之際,向那個人求救。
沒想到對方頭也沒回,直接逃離現場。
隨後,他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馮錚的父母遠在幾百公里之外的城市。
他們接到醫院的電話,花費一天時間,才趕到了白雲市。
母親抹淚,臉上露出笑容,“錚錚,你終於醒了,媽太高興了。”
父親在旁邊輕輕地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高興個屁,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差點把命摺進去。”
母親衝著父親拼命搖頭,“兒子剛醒,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馮錚從父母的對話得知,他們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護士見馮錚清醒,通知趙原。
趙原很快趕到現場,馮錚見到趙原的瞬間,喉嚨被卡住了。
沒想到趙原是自己的主治醫生。
他的心情很複雜。
有些許感恩,又有些恐懼。
趙原衝著馮錚的父母笑了笑,“能不能請兩位出去一下。”
父母知道趙原是兒子的救命恩人,連忙離開病房。
趙原沒有說話,給馮錚做了一下體格檢查,確定馮錚除了頸椎問題外,沒有特殊情況,才找了一條椅子坐在病床旁。
“你雖然剛醒,但大腦是清醒的,我給你看一段錄影。”
趙原調出影片,馮錚凝神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的男子,鬼鬼祟祟地穿過走廊,摸索到重症監護室。
正當口罩男對馮錚痛下殺手,重症監護室外有人突然衝出,將男子降服。
馮錚似乎認出影片中的口罩男是誰,眼中噴射怒火,“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惡毒!我都半死不活的了,他還不放過我。”
趙原關掉影片,“他已經被控制住了,你可以坦白了吧。”
馮錚冷笑,“程紫涵在半個月之前找到我,聲稱他能幫我牽線搭橋,將我代理的醫療耗材送入天華醫院。我相信了他的話。然而,他突然又說,如果謝長天此人太古板,只要他在急診外科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