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京城北側的貧民區,一所看似不錯的院子裡,走出了一位身形魁梧的漢子。
張二推開了大門,看著眼前的巷子,眉頭皺了皺。
“……………………”
雖說這段日子婆娘挺忙的,但也從未這麼晚回來過。
正要轉身回屋子,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奶奶的聲音。
“二叔,你說那個王媒婆會不會被打死了?”
身上穿著破襖子的遲承佑,勾著暗七的脖子,裝模作樣的說著。
同樣穿著一身破襖子的暗七,在聽到了遲承佑的話之後,也裝模作樣的怒斥了起來。
“佑兒,回去可不要給人家亂說,曉得嗎?”
說完,抱著遲承佑就要往前走,一把就被那壯漢給拉住了。
“孩子你說什麼?”
他直直的望著腦瓜子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遲承佑。
這附近也只有自家婆娘是姓王,而且也屬她的生意最多。
聽這孩子話裡的意思,好像婆娘捱打了,再一想起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心裡愈發的不安。
“我是說……………………唔!”
遲承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暗七捂住了嘴巴子,還一臉驚慌的看向了那壯漢。
“你別聽這孩子瞎說。”說完就抱著遲承佑走了。
那慌慌張張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是心裡有鬼,看的那男人眉頭擰到了一塊兒。
“……………………”
這裡面一定是有事情,正想追過去再問一下,就聽到了遲承佑好奇的聲音。
“二叔,你咋不讓我告訴他,王媒婆就在後巷拐角的第二家呢?”
“……………………”壯漢。
聽到了遲承佑的話之後,忙看向了後巷的方向,二話不說,快步衝了過去。
瞧著那傢伙奔著後巷去了,遲承佑勾起了嘴角。
“小七叔,趕緊跟上。”
聽剛才那孩子的話,自家婆娘應該是捱打了,生怕被打死了,那壯漢這會兒腳下跑得飛快。
等來到後巷拐角第二家的時候,還沒等進到院子,在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叫聲。
正要推門進去,但腳下的步子又停了起來,與此同時,眉頭也擰到了一塊兒。
“……………………”
這聲音確實是自家婆娘的,但不像是被打的,反倒是像……………………
越想心中越惱火,直接推門衝了進去,很快,裡面就傳出了真正被打的嗷嗷叫的聲音。
“當家的,你饒了我吧!”
等遲承佑和暗七來到門口的時候,聽屋子裡面就跟殺豬似的。
忙衝著周圍吹了一聲口哨,很快,從巷子的各個角落裡衝出了不少穿著破舊棉衣的人。
男人都是帶著冒著棉花的破帽子,女人們這都跟遲承佑一樣,腦瓜子被圍脖包的嚴嚴實實的。
瞧著來到跟前的李甲和大傢伙,遲承佑指了指院子。
“可以進去了。”
聽七少爺這麼一說,李甲和眾人正要衝進去。
那壯漢就把連棉衣釦子都沒有繫上的王媒婆,從屋子裡面拖了出來。
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她給碎屍萬段了。
難怪這會兒都沒回家,原來是在外面和野男人私會。
“當家的,你就饒過我這次吧!”
王媒婆抱著男人的大腿,一個勁兒的哀嚎。
原本想著今兒個得了一筆賞錢,心裡高興,這才來會老情人的。
沒想到還被自家男人逮了個正著,這麼多年都平安的很,今兒個怎麼就被發現了的呢。
看著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