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把劍我帶習慣了,一時間離不?開它。”
搖光也不?生氣。
“若是這樣?,倒也不?必強求。”
容瀟收劍回鞘,將它重新掛在腰間,生硬地轉過話題:“前輩十年前拜訪清河劍派,除了承諾給我鑄劍,還有另外一事,前輩可還記得?”
搖光道:“你說七星鼎?”
“正是。”
“我那時行經過清河劍派附近,見枯枝墜地,飛鳥投林,心念流轉間便算了一卦,得出大凶之兆。我本以為是我的?命數,沒想到卦象卻告訴我,七星鼎將會在某日失竊。七星鼎是我宗至寶,若是失竊,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容瀟追問:“我聽聞七星鼎是貴宗初代掌門所鑄,可確有其事?”
由?於神器攜有天道之力,與七星殿理念相合,四大宗之中唯獨七星殿對?神器最為重視。若是七星殿中人,定然熟知七星鼎的?來歷。
“你對?這個傳說感興趣?”搖光笑?著搖了搖頭,“七星殿的?開山鼻祖是第一代天樞,號清嵐上?人,相傳千年前他雲遊之時,忽感天道昭昭,萬物氣運皆有定數,見微即可知著,便立即返回宗門,閉關七七四十九天,鑄成一鼎……基我鼎運,於萬斯年。為七星鼎題字後,清嵐上?人便飛昇成仙了。”
他抿了口茶,悠悠道:“所以我找上?清河劍派,將七星鼎交予容兄保管,不?想兇手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牽扯到了清河劍派……我很抱歉。天道不?仁,難以事事皆如人所願。”
茶香嫋嫋而上?,小院裡傳來潺潺的?水聲。
“那麼?,”容瀟右手垂在腰間,悄悄摩挲著劍柄,“除了交予七星鼎,前輩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事?”
“哦?”搖光歪頭想了想,“你指的?是哪一件呢?”
“——不?見春。”
搖光對?她的?問題並不?意外,笑?意越來越深。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頁泛黃的?紙,擺在容瀟面前:“這種秘術本是我七星殿絕密,被千年前的?清嵐上?人鐫刻於七星鼎上?,我也是無意間才?看懂了其中的?蘊意,抄錄下來……至於功效麼?,恕我愚鈍,至今仍未領悟。”
白紙黑字,赫然是不?見春的?使?用方法,要匯聚天地間的?五行靈力,逆行經脈,方才?得以施展——但這並不?是容瀟所知的?,強行拔高修為的?術法。
而是另一種,只?能經脈寸斷之人才?能使?出的?……
搖光淡淡地問:“我想此法也許和清河劍派有關,容瀟,你能看出它的?功效嗎?”
容瀟仔細觀察了一番,將每一個字都印在腦海裡,然後搖了搖頭。
沒必要再問了。
這人對?真正的?搖光極為熟悉,一舉一動都模仿得非常相似,完美騙過了七星殿所有人。
若非她誤打誤撞進入了浮生若夢,聽聞了十年前搖光與那人的?對?話,得知不?見春確實是出自?那人之手……恐怕連她也無法斷定,就此被騙了過去。
他到底是誰?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容瀟不?動聲色地起身道別,走了幾步又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去。
她雙手背在身後,悄悄點?燃了一張監視用的?符咒。
她所見到的?最後的?場景,就是“搖光”笑?著目送她離去的?背影。屋內沒有點?燈,窗外夜色冷冽,漆黑如墨,一寸寸浸染過來,將屋內一切都染成了深邃的?黑色。他的?身影漸漸隱沒於夜色之中,再也看不?清楚了。
那是她最後一次見他。
決必有遇
“你是說, 如今的搖光是旁人假扮?”
玉衡皺起眉頭?:“我進入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