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宅,車子停在停車位上,戚矢臣從車裡下車,徑直穿過庭院往側後方的花園走。
戚徵鳴正拿著剪刀在修剪花草,聽見動靜後,往後方看去。
“父親。”
戚矢臣走到父親身邊,看了一眼父親侍弄的花草,他從父親手裡拿過剪刀,接替他修剪花草。
“前幾天,老楊和老張約我去釣魚,釣魚閒聊時,說起了他們家的孫女,打探我的意思。”
戚徵鳴閒談起這個話題。
戚矢臣把花枝多餘的枝椏剪掉,以免側枝會和主枝搶養分,聽到父親的話後,戚矢臣並不意外。
再過幾個月他就年滿三十了。
家族和家族聯姻是常態,戚矢臣在工作中也遇到過不少給他暗示的人。
甚至父親前面那位妻子的家族,都暗地裡在做打算,找了人來探他身邊人的口風。
戚氏這艘巨輪,利益之大,誰都想借著聯姻來捆綁,順風又順水,不論風雨都有戚家做靠山。
“父親,你怎麼回兩位世叔的。”
戚矢臣沒有先回父親的話,反而問起了父親當時是怎麼回他們的。
戚徵鳴看了一眼比他高出不少的兒子,戚矢臣剛剛出生的時候,不過那麼小一點的嬰兒,到如今長成戚家新一代的掌權人。
“那時候我的魚上鉤了,沒時間回話。”
戚徵鳴這樣說道。
說完後,戚徵鳴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那一塊花圃,讓戚矢臣不要去動它,就讓它們自由生長便是。
隨後,戚徵鳴轉身走了。
戚矢臣看著那一片長得快跟人一樣高的花圃,和他手下修剪得規規矩矩的花圃,行成鮮明的對比。
野蠻生長和精心侍候。
父親雖未明說,但戚矢臣也能知道父親的意思,父親的意思是他不表態也不拒絕。
不管那些人對聯姻是費勁心思也好,還是望而卻步都好,戚徵鳴一律不管。
他讓戚矢臣自己應對。
戚矢臣低著頭笑了一聲,說了一句,老狐狸,然後又繼續修剪花草。
在老宅吃過午飯後,戚徵鳴去了公司,工作到晚上,戚矢臣受邀參加了一場慈善晚宴。
晚宴前戚矢臣換了一身黑色西裝,換上西裝後他帶著秘書前往宴會場地。
宴會的主人是周老的孫子,二十來歲的年紀,年輕人趕潮流,宴會佈置得非常西式,所有的服務生都穿著燕尾服,戴著黑色的羽毛面具。
戚矢臣踩著時間進去的,宴會上的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見戚矢臣進來,還是引起了一波小型的喧譁。
在未接手戚家時,戚矢臣很少正式亮相這種宴會,他常年的時間,不是在山裡就是在國外。
戚徵鳴也由著他,還給他配備了整個救援部門,這一豪橫的舉動驚呆了不少人。
眼下這一場宴會,算是戚矢臣接手戚家後的第一次亮相,有些見過戚矢臣的人,見他亮相倒不是那麼詫異,驚訝的是未見過戚矢臣的那一批人。
戚矢臣從大門進來的那一刻,他身高腿長身著西裝,目光波瀾無驚,淡淡的掃了會場上的所有人。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匪氣與矜貴的結合,睥睨一切。
戚矢臣去跟宴會主人打了招呼,打完招呼後,他去跟認識的幾位世叔交談。
這場宴會不止有年輕人,也有長者。
和世叔交談時,其中有一位藉故把不遠處的孫女叫來了,其他幾位老人也知趣的找藉口離開,把地方留給年輕人。
“戚先生你好。”
女士落落大方的伸手同對方示好。
“你好。”
戚矢臣伸出右